從苜蓿在主殿上的表現,到偏殿就餐的不露風水,黃天已將其視為了一個大患,這也是他願意幫葉楓促成除掉她的一個原因,而不僅僅是謝天宇的請求,不過,也從這個層面反應出,苜蓿不是那麼容易上當受騙的女人,
這點,謝天宇從那小廝送酒的陰毒舉動上,也能夠知道,所以,這將計就計要想完美成功,他們最大的難題就是避過苜蓿的耳目,
“我明白了殿下,想要讓葉楓成功,那就得讓苜蓿以為您真的死了,而且是死在了她的毒酒下,”謝天宇深中肯綮的說道,
黃天點了點頭道:“這可不簡單啊,一般的假死,肯定蒙不了苜蓿,所以,必須是‘真死’,”
“真的死,”謝天宇有些擔心,這讓黃天真的死掉去配合葉楓的刺殺,顯然是不可能的,但除此之外呢,
黃天緊接著道:“沒你想象的那麼誇張,這世上,有很多種假死之象,都逼近真死,不過要想選一條最為接近最無法讓苜蓿識破的方法,卻也不是那麼好辦的事情,即便是我,印象中,也只有龜息**,”
“龜息**,就是那種強行令心跳停止搏動,全身血脈滯留,毫無生命現象的點穴法門,”謝天宇對此有所耳聞,可這種法門,他是不會的,
“沒錯,問題在於,你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如何找到會這種法門的人呢,”黃天給出了最終難題,顯然,他也不會,而那毒酒的藥效就是一炷香,如果他們無法在一炷香內,完成這個將計就計,那麼一切,就是白談,
“好吧,說到最後,還是白扯,對麼,”謝天宇失望了,不管怎麼看,他們都無法完成這一步,可就在這個時候,黃天卻勾起了詭異的嘴角,道:“那可未必哦,”
“殿下,您又有辦法,”謝天宇聞言,喜出望外,不由的激動道,
黃天又令人失望的搖了搖頭,可旋即就又給出希望般的說道:“我雖然沒有,但不代表別人沒有,對吧,葉楓小友,”
此話一出,謝天宇打了個激靈,這明顯是在挑明瞭,隔牆有外,外面有人,
他迅速往外望去,可並沒有發現任何身影,說來也是奇怪,剛才黃天那麼大的動靜,都沒能惹來一個侍衛,其實那是他無法領會的境界,那種氣流的爆發,看似駭人,但造成的動靜根本不大,
或者說,涉及到的範圍,不過是這個偏殿,而更隱晦的強大氣息,是普通人感悟不到的,只有那些真正的強者,才能在千里之外,嗅到皇宮內的變化,
而這種變化會惹來最快的反應,自然是離黃天最近的那些強者,葉楓,自然算得上一個,
被黃天挑破了隱藏的葉楓,很快就出現在了原本謝天宇沒有發覺的地方,他從殿外走來,臉色有些複雜,見過黃天后,施了一個禮,看樣子,對方早就知道他來了,不過一直沒有點明,
直到黃天也遇上了無法解決的問題,他才想到了葉楓的可能性,
再次與兩人相見,葉楓的心境,卻不如先前那般豁達,他雖然沒有聽到之前兩人的談話,也不過是才到不久,因此沒有聽到更多的計劃,更不知道,黃天早就把他算計在內了,
可黃天展露的強大氣息,還是令他明白過來,這傢伙,根本就是在扮豬吃老虎,他一直強過自己,甚至的確是這個大陸最接近武神的男人,
面對他,葉楓也沒了自信,所以,複雜的心境浮現在臉上,三人見面,氣氛有些不對頭,
“你,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啊,”謝天宇根本沒想太多,就是擔心是否會這貨聽到了他們所有的談話,所有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葉楓沒說什麼,牽強的笑了笑,黃天則道:“長話短說,我們能夠在此地計劃的時間不多了,再不謀劃好,其他強者如果也被吸引過來,怕是我們完成不了這場戲了,”
此話一出,謝天宇也只好把所有的疑問都放進了肚子裡,而黃天則看向了葉楓,沒說什麼,意思不言而喻,他肯定聽到了龜息**的事情,所以也沒必要再贅述,
果不其然的是,葉楓張嘴就道:“這個我懂一點,不過,有些冒險,對你來說,可能有些危險,你確定要這樣做麼,”
一語甫比,謝天宇本想說些什麼的話都咽回了肚子,他本想說,那就趕緊開始吧,畢竟正如黃天說的那樣,再滯留下去,肯定會被人發現,
然而,事情又關乎到了黃天的生死,這作為屬下的他,身份立場又敏感,總不可能為了葉楓這個朋友,主子的性命都不管了,
反倒是黃天,沒有任何猶豫,臉色嚴峻道:“直說吧,你有幾層把握,我只知道,這種龜息**如果在一定時間內無法解開,那麼就會真的死掉,”
這話說的沒錯,葉楓聽了後,有些為難,也很感激對方願意做出的犧牲,儘管他不知道黃天的目的,不過在除掉苜蓿這件事上,對方似乎真的拿出了誠意...其實,那也不過是黃天仔細考慮過的罷了,
可其實,他哪裡懂得什麼龜息**,要知道,像黃天這種遊歷天下的神話王子都只有過耳聞的秘法,葉楓這初出茅廬的臭皮匠,更是連皮毛的都不知道,可他不知道,不意味著他腦海中的那個存在也不知情,
玄老乃是遠古存活下來的,知曉的東西怕是所有人都不及的,在葉楓趕到此處隱藏的時候,他就出聲告訴了葉楓,自己懂得龜息**,不過這種法門,也確實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