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連康看了一眼車內的蒙面人點頭道:“由我出馬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最好如此。”
“我的事,不必你來置喙,你要知道你我之間只是合作關係!”薛連康特意強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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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邊,少女穿著一身粉色裙紗,正如這穀雨時節含苞待放的花一般嬌豔欲滴,她的小手輕輕擺弄著池中的青蓮,此時不過初春,能有這麼一池青蓮開得正豔,很是稀奇。
少女看著薛連康走來,滿目驚喜:“連康哥哥,你來了。”
薛連康拿出帕子,仔細地把少女的手擦乾淨,才溫和地說道:“歌兒,都跟你說了,不要玩水,你的病才剛好一點,要是再病了,你的身子怕撐不住。”
那少女赫然是失蹤良久的柳輕歌。
她笑了笑:“不怕,有連康哥哥在,我便什麼都不怕!只是,連康哥哥,我的記憶什麼時候會恢復呀?”
薛連康神色暗了暗,幫柳輕歌理了理髮絲,慢悠悠地說道:“不急,你的病才剛好,等著再吃幾日藥,便好了。”
只要再吃上五日,歌兒便再難恢復記憶,到時候他也可放心了。
“少谷主,有客來訪。”門童過來傳話道。
薛連康神色微動,拳頭一緊道:“把他領到廳堂,我稍後就到。”
“是。”
“連康哥哥,谷中好久沒有來客人了,是什麼人啊?”柳輕歌湊了上去,一雙美目恍若星辰。
薛連康晃了下神,接著說道:“許是什麼不重要的人,歌兒不必如此在意。”
“我可是歌兒的未婚夫,怎麼就成了不相干的人。”
聲音由遠及近,再看時那人已走到跟前,那男子一襲玄衣,俊美非凡,只是那狹長的眸光中透著幾絲狡詐,硬生生讓如此俊顏,竟看得有幾分讓人生厭。
“太子殿下,莫要胡說。”薛連康把柳輕歌護在身後,赫然像老鷹護小雞一般。
宋璟殊勾了勾唇角,似是不屑地說道:“瞧你這樣子,倒像是我活生生要搶你什麼寶貝一樣。”
柳輕歌從薛連康背後伸出頭,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男子,眸色中透著幾分好奇,她小心翼翼地拽了拽薛連康的衣袖問道:“連康哥哥,這人是太子嗎?”
薛連康摸了摸柳輕歌的頭,安撫道:“是的。沒事,不用怕。”
“啊?”柳輕歌拖著長長的長音又問:“那我們是不是要給太子殿下下跪啊!”
宋璟殊驚訝地看了一眼柳輕歌,她這是失憶了?
“自然不需要跪拜,你的連康哥哥可是薛神醫的兒子,你有柳家的家主令,你倆——”
“住嘴。”宋璟殊還未說完,便被薛連康粗暴打斷。
他直接扔給了宋璟殊一瓶丹藥道:“這是你所需的紅丸,你可以走了。”
“走?我為何要走,還沒能跟連康兄你敘上幾句家常,我怎麼捨得走。”宋璟殊故意道。
“你!”薛連康哪裡不知道這宋璟殊是有意而為,眼中的怒火更甚,握住的指節被他攥得啪啪作響。
柳輕歌瞅了瞅薛連康,問道:“連康哥哥,你生氣了啊。”
“我沒有。”薛連康立馬否認,但眸色中的慌亂暴露了他的心情。
該死!
往日都不見這宋璟殊來一次,他知道柳輕歌在藥王谷,這是故意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