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的眼神晦澀不明,看著柳輕歌的眸子裡還帶著些許不屑,倒是有點不置可否的意味。
其實把天機閣還給柳向晨這話,柳輕歌說了不止一遍,但好像阿大並不怎麼相信她的話。
或許阿大並不瞭解柳家的真實背景。
也是,如此大的秘密,柳家怎麼可能輕易透露給他人。
“時候不早了,若沒什麼事,我先回去歇著了。”柳輕歌說完還不忘打了一個哈氣。
“是。”幾人齊聲應道。
回了房間,柳輕歌就感覺真的太困了,今日發生了太多事情,不僅僅是和軒轅朗閣有了進一步交流,還遇到刺殺。
更重要的是今日她竟然被天機閣的二長老所救。
這一連串的事情,讓她太疲憊了,她拖著沉重的身子倒頭就睡,等到第二日的時候,柳輕歌剛醒來就傳來了急報:“小姐,北漠使臣來了。”
柳輕歌還是有點宿醉的疼痛,她拿過翠柳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臉,又喝了幾口醒酒茶才問道:“為首的北漠使臣是誰?”
“是拓跋元羽。”
都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是北漠未來親自到訪,這還是頭一遭,若是中州扣下拓跋元羽,主動去挑釁北漠,如今的時局,也不是不可。
柳輕歌略微沉思才開口:“太子殿下可去陪同了?”
“並未,據說拓跋元羽讓柳家陪同,還指明讓少主去。”
找柳家倒是也正常,只是沒想到拓跋元羽非指明讓她去。
等柳輕歌做好易容,換好衣衫趕去北漠使館之時,已經是快到了午時。
整個北漠使團一見柳輕歌來就沒什麼好臉色。
“區區一介商賈,竟然讓我們北漠太子等這麼久,真是好大的架子!”
“你們中州人就這麼怠慢我們太子?”
“你不過區區一個柳家之人,竟然敢讓我們太子等你。”
眼見北漠使臣一個個對柳輕歌怒目而視。
拓跋元羽直接開口斥責道:“住嘴!”
那勃然大怒的樣子,赫然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雄獅,轉而和顏悅色地對著柳輕歌道:“木掌櫃,沒嚇著你吧?”
活久見!
什麼時候他們大皇子,竟然對著一個大老爺們這個樣?
等了那姓木的小子足足兩個時辰,竟然一點不發作,還帶著一點討好!
魂淡!
大皇子在搞什麼,什麼時候他們北漠這麼卑微,不行他們一定要讓大皇子清醒一下!
“大皇子,這中州之人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必須嚴加懲處,才能立我北漠威望。”有一名使者高聲說道。
拓跋元羽皮笑肉不笑,眼神中的狠厲似乎已經在提醒這名使者:“你想如何懲處木掌櫃。”
那使者不知為何他們家太子,此刻周身都泛著一層冷氣,但還是硬著頭皮道:“自然是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先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好!”拓跋元羽應了一聲,接著朗聲道:“來人,這人無故衝撞中州使臣,把這人給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
眾人面面相覷,實在不明白往日裡他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是怎麼了,怎麼能為了這北漠的小白臉,去打忠心耿耿的大臣!
不可!
萬萬不可!
當下便道:“太子殿下,您是不是說錯了,應該拖下去的是這中州的使者木戈!”
“是啊,太子殿下!把這木戈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