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趕到清風樓的時候,所有人都對著她指指點點。
“這是誰,哪裡來的這麼俊俏的小公子,看著有幾分眼熟。”
“我看著小公子比女人還要水靈幾分。”
“是啊,我看著有幾分眼熟,好像見過。”
“哪裡,該不會是你叫的兔爺吧。”
“胡說八道什麼呢,老子才不愛兔爺。”
“來來來,別生氣,喝酒喝酒。”
柳輕歌一驚,那幾個人是之前參加春闈的考生,還好她這次易容與上次不同,他們沒認出自己。
她舒了一口氣後,便推開了李夢雪的房門。
“誰?”虛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柳輕歌一看李夢雪,就心疼的不得了,多日不見李夢雪整個人清瘦了不少,嘴唇乾裂,雙目無神。
她拿起茶杯給李夢雪倒了一杯水,強行把她扶了起來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你最應該顧全的是你自己。”
李夢雪看著茶杯,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我本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他竟然在南齊,我去到南齊以後,他竟然讓我走,說楊六郎已經死了。”李夢雪整個人痠軟無力,依靠在床上,聲音柔弱的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柳輕歌輕嘆,就算是強硬的女人,她也只是一個女人罷了。
她攔過李夢雪,安撫道:“他不就是死了,這麼多年你不是已經過來了,為何還看不開呢?”
“可是我們的山盟海誓還在眼前,說過的至死不渝,永不變心,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李夢雪說完忍不住咳嗽不止,她情緒激動之下,整個人脆弱不堪。
柳輕歌輕輕地拍著李夢雪的背,柔聲道:“誓言總是美好的,實現起來總會有幾分艱難。再者夢雪,你有沒有想過,他已是南齊的駙馬,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走掉。”
李夢雪還是不甘心地說道:“也許吧,畢竟我被南齊的公主所抓,是他出面救了我。”
她一路奔波,好不容易來到南齊,以柳家的名義想約楊六郎多次,他都不肯出面。
本想夜探公主府,奈何武功不夠高,當場就被擒獲,似乎那南齊公主知道她是誰,當場就要殺她,也是在這時楊六郎出了面。
他放走她,說已經不再愛她,讓她早日改嫁。
說來可笑她遇見的兩個男人,一個讓她年紀輕輕守了活寡,一個讓看中的是她手中的權勢,想要利用她。
她的愛情,當真是可笑無比。
看著李夢雪呼吸越來越急促,柳輕歌心中不免為李夢雪著急:“夢雪,別再想了,我讓你做這上京的大掌櫃,就是看你的人生活的肆意灑脫,完全沒有扭扭捏捏的小女子模樣。如今你這樣子像什麼?你要知道,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一樣能做到,但女人能做到的事,男人可不一定能做到。”
“做不到的事?那是何事?”李夢雪好奇地問道。
“自然是生孩子嘍,這種事他們能做?是不是我們女人還要強上幾分?”柳輕歌挑挑眉,一副登徒子的表情。
李夢雪被柳輕歌這幅樣子直接逗笑了:“你好歹也是柳家的大小姐,怎麼一點形象都不顧。”
“因為我是我啊,我為什麼因為這些所謂的東西,來束縛自己,我有這個身份,要的是這背後的權勢,我既然有了這份權勢,我管別人怎麼看我。”柳輕歌赫然一副,老子最大的表情。
“好好好,你厲害!輕歌,我真羨慕你……”
“你羨慕我什麼?嗯?比你胸大一點,還是屁股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