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幾分調皮,怕是等下就笑不出來了。”
春色滿園,屋簷下的雪一點點在春色中一點點消融。
……
小別勝新婚,癲狂的日子,終究是在北漠的急報中,戛然而止。
“這北漠剛剛說過要和談,就給我搞這套,看來他們是一點不想和談。”冷無雙怒道。
柳輕歌拿過情報仔細看了看道:“上面寫的人數並不多,村莊受到的損失也不多,應該不是北漠的正規軍,估計是一些流民之類的。”
整個北漠疆土遼闊,但基本都在凍土之下,每到冬季就必須去中州掠奪,若不是這樣,先說冬季能不能挺過來,就算是僥倖能挺過冬季,春天也沒有多少糧食,也是熬不過去。
畢竟北漠因為氣候寒冷,種下的莊稼一年只能一熟,而中州最少也能一年一熟,甚至有些地方能做到一年四熟。
有些地方還有水稻種植,根本不必擔心糧食的問題,自己國民根本就吃不完,有一部分儲備為軍糧以外,還有一部分會出口到各國,但唯獨北漠因為兩國恩怨最深,一直未曾有什麼貿易往來。
就算整個四方神州中,北漠的軍馬質量最優,中州寧願高價買東皇州的也不願意用糧食換北漠的馬。
“不管是不是北漠的正規軍,他們一旦選擇出手就是代表著北漠。”
“一些流民成了匪寇,又怎麼能代表北漠?畢竟兩軍交戰,最無辜的都是平民百姓。”
冷無雙想不到柳輕歌竟然能為北漠的百姓說話,他最張了張,但還是把話憋了回去道:“歌兒真這麼覺著北漠的百姓是無辜的?”
“如果能生存下去,誰不想生存下去,但中州如今的敵視政策,讓中州與北漠的百姓痛苦了這麼多年。如果適當的開放貿易經商,用糧食去換取北漠的戰馬,那我們既能強大我們的軍隊,也能緩和與北漠的關係,何樂而不為。”
“可是北漠每次來,都會屠殺我們中州的平民。”
“那中州的軍隊殺北漠的平民,又哪一次少了呢?”她反問。
其實柳輕歌說的沒錯,但她只是站在中立的角度來說這件事,幾百年的恩怨,不是一個人說散掉久能散掉。
“你說的或許沒錯,但你我都不是當權者,沒辦法去左右兩國人民的意志。”
柳輕歌笑了:“那我們就去開這個先河,我不相信經過這麼久的戰亂,北漠不想要和平,只有透過和平才能謀發展。不管現在的北漠國主,是真的想要和平也好,還是一些虛假的念想,只是想偷偷發展。他都需要一段時間的和平才能發展起來。”
冷無雙道:“你說的這些,我之前和北漠的國主談過,但他好像並不感興趣。”
“我覺著他並不是不敢興趣,而是覺著你無法作主罷了。”
冷無雙一愣,但仔細想想柳輕歌說的也對,畢竟宋明帝敵視北漠的態度在明面上擺著呢,之前宋明帝之所以戰勝也要求和,不過是因為怕藩王之亂。
但如今,冷家軍已經把宋明帝的心頭之患解決了,宋明帝根本不想在北漠面前唯唯諾諾。
反而開始把這麼久積壓已久的憤怒,全都發洩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