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歌掃了一眼坐在大理寺少卿,堂下最首端的位子,掃視眾人一眼:“免禮。”
她似乎有些不悅地瞥向大理寺少卿:“這次叫本宮來,所為何事?”
“回太子妃,鳳南天慘死風王府,鳳九天下落不明,您與鳳南天有仇——所以下官不得已才請了太子妃殿下。”大理寺少卿欲言又止,生怕得罪太子妃,畢竟這上京上到達官貴人,下到平頭老百姓,沒有一個人不知道太子妃直接自除家譜,改姓為柳。
“哦,竟然還有此事?”鳳輕歌面露驚訝,像是第一次聽說此事一般。
大理寺少卿從柳輕歌臉上瞧不出任何端倪,若不是人是在風王府死的,也是在風王府沒的,他第一個懷疑物件就是柳輕歌。
但眼下,所有證據都指向風昱,容不得他有其他懷疑,他行了一禮道:“正是此事,還請太子妃殿下旁聽即可。”
柳輕歌微微點頭,示意可以開始。
只聽大理寺少卿驚堂木一拍,朗聲說道:“風昱,這鳳南天可是你所害?”
風昱立馬否認:“大人這鳳南天雖然死在本世子的柴房,本世子可沒有殺了鳳南天,這都是因為他來我風府鬧事,所以本世子才關了鳳南天,這些下人可都可以為我作證!”
“作證?你風府的下人可是說你把鳳南天折磨得不成樣子!”
風昱吃了一驚,顯然沒料到自己府上的下人會出賣自己,但他很快穩住神色道:“那也只是看到本世子打了鳳南天,不能說本世子派人殺了鳳南天。畢竟家醜,就難以向外人啟齒,沒想到那鳳南天還有臉來鬧。”
大理寺少卿自然知道風昱不肯承認:“拿物證!”
看著帶血的匕首時,風昱的神色一點也不慌張,他可是專門找人打造的最平常的款式,這匕首隨處都可以買到。
當下風昱氣定神閒地說道:“這匕首,我第一次見。”
“第一次見?這風昱兩個大字你不會不認識吧?”
風昱臉色驟變:“不可能,那匕首上不可能有字!”
大理寺少卿簡直要被風昱氣笑了:“哦?風世子怎麼會知道這匕首上沒有字。”
“我風王府從來沒打造過這些東西,怎麼可能有我的名字。大人,這一切都是有人栽贓,求大人明察!”
眼見罪證都被扔在腳邊,風昱已經沒了往日的張狂,他越來越覺著,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於他,怎麼這麼巧,一切都指向他!
猛地,他忽然間想起想明白了,也不再跪拜,指著柳輕歌:“賤人!是不是你搞的鬼!”
“大膽,竟然咆哮公堂!先打三十大板!”
風昱直到被拖下去毒打,還是不停咒罵著柳輕歌。
大理寺少卿看著風昱的咒罵,心頭也有幾分疑惑,但柳輕歌的身份特殊,可輪不到他來置喙。
此刻他面色難看,似乎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輕歌似乎看出大理寺少卿眼中的懷疑,一聲輕笑,問道:“大人也覺著風昱的話為真?”
大理寺少卿擦擦額頭上的汗立馬說道:“不敢——不敢!”
“大人其實假話很容易被拆穿,你說我能左右風昱去毒打鳳南天,還是能讓鳳南天去了風府?”
確實,一系列的行為都是風昱做出來的,沒人能去左右風昱的思想,只不過他第一次破這麼順的案子,從人證到物證,都好像有人推波助瀾一般,如此輕易地就送到他眼前。
就算風昱要殺人,怎麼會愚蠢地用自己的匕首,但這一切他不敢質問,早在審理前他被宋明帝傳去問話時,他就知道怎麼判了。
“風昱殺人一事——”
“慢著!”風王妃秦霜霜跌跌撞撞走了進來,她手上拿著丹書鐵券高高舉過頭頂:“丹書鐵券在此,誰敢放肆!”
沒想到是風家的丹書鐵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