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歌眉頭緊鎖。
的確,雖然清風樓的名氣比蕭然樓響亮,但那都是之前清風樓積攢下的口碑,如今主廚被挖。
客戶認不認可還是首要問題。
價格比對面貴一倍更是難題。
況且,清風樓雖是柳家的產業,但清風樓的掌櫃十幾年下來,不可能積攢不下自己的客人。
比廚藝沒優勢。
比價格沒優勢。
雖然蕭然樓虧損不會是長久之計,但僅有一半的價格,一定會撬動不少老客戶。
“少主,我們不如價格比對面還低,比錢他們可比不過我們柳家。”翠柳說道。
“那要一間燒錢的鋪子要來何用?”鶯歌反問。
“先把他們幹垮,他們垮掉了,我們不就好起來了。”翠柳理所當然地說道。
“好了,你倆別說了,少主還沒定下來,你們倆急什麼。”青書道。
“少主我們這麼多菜,一人吃幾口還剩下這麼多,還是像之前那樣送給乞丐?”翠竹問道。
鳳輕歌聽到茅塞頓開,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少主我剛才說,還是之前那樣送給乞丐嗎?”
“不對,是上一句。”
“上一句?上一句我好像說的是,少主我們這麼多菜,一人吃幾口還剩下這麼多。”翠竹直接被問懵了。
“不,把菜熱一下,今日清風樓今日停業一天。把所有留下的小二都叫來試菜,記住讓他們隨便吃,遇見想吃的就吃,不夠再讓後廚去做。”鳳輕歌道。
“好。”
等到所有人都來到了清風閣,所有人都在吃菜,只有鳳輕歌在認真觀察每一個人的用餐量。
再到出菜的速度。
鳳輕歌都做了一個詳細的統計。
幾名婢女看到鳳輕歌忙前忙後的,也不過來吃飯,紛紛感覺奇怪。
等到一頓飯大家都快吃完,翠竹見鳳輕歌還不來吃飯,忙勸道:“少主,老這麼愁也不是辦法,還是多少吃一點吧。”
“是啊。”
“這間酒樓就算接手也賺不了多少,我們整個柳家的重心也不在這。”
“小姐無所謂,我們能拿回來夫人的嫁妝就好。”
“萬事都有老爺和少爺呢,小姐不用擔心。”
這些安慰的話,在鳳輕歌耳朵裡,可算不上什麼好聽。
但他們說得沒錯,整個柳家的產業重心是漕運,其次是鹽、煙、糧、酒。
尤其是漕運可以說是整個中州無人能及,其他漕運也只能拾人牙慧。
也正因如此,鳳輕歌才會懷疑柳家內部與她遇害之事有關。
與整個柳家產業相比,她娘留給她的這些上京的產業,顯得微不足道。
更別說區區一間清風樓。
但鳳輕歌不想被人小瞧去,更不想在他人屋簷下避雨。
她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準備一下,我們明日開業,以後我們的整個用餐改成自助,所有菜除了鮑參翅肚,只飯菜任意吃,酒水也免費自取,只有多付銀子去包間的客人才能有小二親自上菜,其餘客人一律改為自取。”
“每位成人客人收三兩銀子任吃,兒童半價收費,如果兩名成人陪同就餐可免一個兒童的用餐,押金一兩,剩菜一律按照一兩一錢銀子來扣押金,每個人限制一個時辰的用餐時間。鮑參翅肚每位顧客可以上一份,清風樓原先的招牌酒價格不變,只有單獨付款才能享用。”
“廚房去備好菜品,瓜果蔬菜和酒去備一些,酒去多備一些普通糧食酒和桂花米酒。最重要的還是多備一些銅盤盛菜,下面用蠟燭做好保溫。”
鳳輕歌一通說下來,直接把所有人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