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新月樓,並不是上二樓的人,一定就比一樓的人有錢。
只是,某些時候,一樓的人不願意去得罪二樓的人罷了。
所以真正到最後絕品拍賣的時候,大家都不會顧及什麼,畢竟這裡是新月樓。
絕品,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再貴重的東西,如雞缸杯之類的,但凡存世有兩個以上,都算不得絕品。
所謂絕品,就是絕無僅有的意思。
而這文長墨寶,就是正兒八經的書畫絕品。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價格已經定格在了一千九百萬。
這種東西的價值,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一般的瓷器。
在外行的眼中,瓷器是最具有收藏價值的,畢竟市場價在那裡擺著。
但是隻有圈內人才知道,有署名的名人字畫,那才是正兒八經的好東西。
畢竟,國家上下五千年的歷史都濃縮成一部史學典籍,這五千年中,賢明大能者如過江之鯽,唯獨能在這一部典籍上留下名諱的,卻寥寥無幾。
這些東西,不同於瓷器,再精美的瓷器,都是無根的浮萍,而這些名人字畫,卻是可以尋本溯源的。
“兩千四百萬!”
對面,巨老頭再次出手,喊出價格之後,還不忘記朝著趙御這邊瞅了一眼。
趙御則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掏了掏耳朵,隨即朝著巨定邊的方向彈了彈。
他才懶得去搭理這老東西,吃飽了撐的?
見趙御沒答腔,站在巨定邊身後的巨武,微微的鬆了口氣。
這一副徐渭先生枯木逢春的大作,最後逐漸定格在了三千三百萬,出價的,是一樓的一位老者。
“怎麼?這就沒錢了?”
那老者身後,一個和李長歌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輕蔑的看著趙御身旁的李長歌。
面對挑釁,李長歌連眼皮子都沒抬。
一旁的趙御倒是有些好奇的看著李長歌,這傢伙長的也不招人煩啊。
怎麼感覺,這新月樓一大半的人,都對他不懷好意呢?
從進門的時候,榮蒼的表現,到剛剛拍賣的時候巨定邊出來搗亂。
現在好不容易消停了,怎麼又跳出來一個?
“果然,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堂堂李家嫡長孫,居然連拿回自己家東西的能力都沒有,可笑!”
本來趙御都不打算搭理那傢伙的,可是聽到那小子說的話,原本半眯著的眼睛,猛地睜開。
“這玩意也是你家的?”
趙御轉頭看向李長歌,聲音淡然的問道。
“呵,明嘉慶年到現在好幾百年了,這東西不知道流傳過了多少人家,在李家,當然是李家的,如今李家都沒了,那便不是李家的!”
李長歌自然知道這犢子要幹啥,隨即沉聲解釋道。
“扯淡!”
趙御一拍椅子,立身而起。
“三千五百萬!”
絲毫不理會李長歌的勸阻,直接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