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師父給柯山的藥藏起來,又到藥房配製了一副毒藥,用紙包上,用原來那盒蓋上,趕奔柯家寨。
柯山正在病床上養病,這幾天見點好,聽見外面有腳步聲音,抬頭一看,是師弟來了,想要起來,沒那個力氣。
葉秋生邁步進來,假意賠笑:
“師兄,聽說您病了,本應早來探望,但是師父也病了,師孃身子也不好,家裡那麼多的事,我實在難以抽身,因此遲來了幾天,望師兄原諒。”
“師弟呀,別說這話了,快坐下吧。”
柯山拍了拍床,讓他挨著自己坐下:“師弟,咱師父現在身體如何?”
“見好,這兩天能吃點稀飯了。
唉,人這一輩子不容易呀,有時高興,有時發愁,咱師父也不例外。
師兄,你也別往心裡去,說實在的,師父和師母對你都不錯,聽說你病了,師父十分難過,特地派我來代替他老人家向你問好。”
“是師父讓你來的?”
“對。師父還說;等你病好了,讓你回去,有一肚子話要跟你說。
師兄啊,那是咱師父在氣頭上罵你幾句,抽你幾鞭,你千萬別記恨師父。”
“師弟,哥哥我是那種人嗎?
師父把一腔心血都花在我的身上,對我苦心栽培數年,我怎敢怨恨師父。
不要說師父抽我幾鞭,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沒有怨言。
可他老人家還惦念著我,真叫我無地自容。”
柯山說罷,淚流滿面。
葉秋生心中暗喜,拿話把柯山穩住,把這包毒藥就拿了出來:
“師兄,這就是師父給你的藥,說這種藥有起死回生之力,只要你吃了,立見功效,你吃了吧。”
“哎,哎。”
柯山把藥接過來,更難過了,一行鼻涕, 兩行眼淚,哭起來沒完。
葉秋生就勸:“師兄,別難過了,你現在哭有什麼用呢?有話見著師父再說。快,快把藥吃了。”
“師弟,我現在不想吃,等一會兒我的心平靜一下再吃。”
“不行,你得吃。師父說了,你要不吃病好不了,還叫我看著你吃。來來來,我給你化開。”
他親自動手把藥化開,又倒了一碗白開水遞給柯山。
柯山也沒想別的,信以為實,把藥接過去,一揚脖子“咕略,咕咚”喝了。
柯山放了漱口,葉牧生心裡有些慢亂,這小子做虧心事,很不坦然,兩隻手沒地方放,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柯山。
突然,柯大爺雙手一抵胸口和小腹,痛苦地說:“啊呀。師弟,我怎麼感到腹內發燒,好難受呀!”再往下這話就說不出來了。
就見柯山豆粒大的汗珠滾落下來,由打床上骨碌到地上,慘叫之聲撕肝裂肺。
這時,柯山家裡的人也跑了進來:“大爺,大爺,您怎麼了?”
柯山折騰了一陣,突然身子一挺就不言語了。
葉秋生知道這是藥力發作,這個人就算完了。
他心中不由一陣高興, 二話沒說撒丫子回到潘家寨,進屋就說:“不得了啦!”
潘世賢不知道怎麼回事,問道:“什麼事情?”
“我把藥讓大師兄吃了,可吃完了他就動不了了,七竅流血,這,這是怎麼回事?”
“哎喲!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