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夫人身邊的女傭伸出手來牽季清泊。
“我……”季清泊見向景華的臉色不對,下意識想要拒絕。但傭人不由分說,拉上他朝樓下走去。
看著季清泊離開,向夫人才露出本來的面目,她惡狠狠地質問向景華:“你又在鬧什麼?”
“夫人,”向景華不緊不慢的說,“您還是管好您自己的兒子吧,我的事,不勞您費心!”
“呵,”向夫人冷笑了一聲,“小小年紀就伶牙俐齒的,真是隨了那個賤人!”
向景華盯著她,眼神毒辣,像淬了毒的刀子,他轉身離開,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季清泊隱隱覺得不對勁,為什麼同樣是向家的孩子,向景言備受關愛,而向景華卻連出席晚宴的資格都沒有?
季清泊住在向家對面,他每天都能看到向夫人,向先生,他們兩人帶著向景言甜蜜的出門散步,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但他很少看見向景華。有一次,他在玩耍時見到了向景華,他是偷跑出來的,身後還跟著奶乎乎的向景言。
“哥哥,哥哥。”向景言一路纏著向景華,向景華卻一臉冷漠,一言不發。
季清泊坐在園子裡的花壇上,翹著雙腿,看著向景華和向景言。
向景華注意到了他。“過來。”他朝著季清泊喊。
季清泊跳下花壇跑過去,向景華一臉不情願的把向景言推給他:“我有事要出門,你幫我看著他點。”
“啊?”季清泊有些驚訝。
“就當幫我一個忙,可以嗎?”向景華用求人的口吻對他說。
季清泊點點頭答應下來,他拉著向景言,目送著向景華遠去。
當天,向家鬧哄哄的像要爆炸了一樣,向夫人變本加厲的折磨向景華,而向先生和向夫人也大吵了一架。
季清泊顫顫巍巍的把向景言送了回去,向夫人正在責打向景華,看到季清泊帶著向景言回來,向夫人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讓季清泊坐一會再走。
季清泊瞥見了向景華,他的身上有些傷痕,衣服上也破了幾個窟窿,向景華也看向他,那目光強裝著堅強,卻又透著悲傷。
“不!不坐了!”季清泊倉皇的逃回了家。
後來,季清泊知道了,那一天,向景華的親生母親去世了,他逃出別墅,偷偷去見了母親最後一面。
向夫人卻大發雷霆,狠命的責打他。她不講理的行為終於惹怒了向先生,向先生朝著她怒吼:“景華也是我兒子!”
季清泊大為震驚,他沒想到,看似風光的向家,背後還藏著這麼陰暗的故事。
他有些同情向景華,他認為,每個人無權選擇自己的命運,或許他的父母有罪,但他是無辜的。
向景華度過了他一生中最難熬的一天,而後,他想明白了,只有強大起來,才能保護好自己。
他知道,父親對自己是有感情的,他要利用父親,讓自己過上好日子。
向景華上學了,他名列前茅,在學校表現出色,吸引了父親的目光,他自小就聰明,比起向景言,父親更欣賞他。
向先生帶他去參加宴會,他向眾人介紹說向,景華是他的長子。
向景華有了靠山,日子卻並沒有舒適多少,向夫人的鬼主意極多,她會想出各種各樣的點子對付向景華。
她當著丈夫的面撕掉了向景華媽媽留下的唯一一張照片,向景華的全身都在顫抖,但他不能發怒,不能衝動,不能破壞自己在父親心中的形象。
她會偷偷的藏起自己的首飾,然後栽贓向景華,說他是偷東西的賊。
她會悄悄將安眠藥碾碎,挑個向景華有考試的日子,放進他的水杯裡。
她是個風光無限的豪門太太,背後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瘋子。
她妄圖掌控一切,從內到外,從企業到家庭。
向景華差點被她折磨死,還好他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