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
“被綁架者是誰?”胡遠成問。
“寸頭草!”高維民答道。
“是他?!”胡遠成微微皺眉,表現出驚訝之色。胡遠成一下明白了,這人肯定與龍文有關,因為他們本就是一夥的,上次被三個蒙面人毆打的案子讓他記憶猶新,這次一定是他們內部出了什麼問題,這正好是與他們撇清關係的好機會,也是減輕自己內疚負罪感的機會,胡遠成心裡作出了快速判斷。
“高局,把此事交給我吧,我一定完成任務!”
“這個嘛……”高局長沉吟片刻,心想在這個時候,胡遠成主動請戰,結合近段時間來的一些社會治安熱點現象,胡遠成心裡莫非有什麼歪念。就在高維民稍稍猶豫的時候,胡遠成再一次請求道:“高局,請相信我!”。
痛愛關心下屬,也是高維民的一個優點之一。在與胡遠成共事這段時間裡,他已發現了胡遠成的一些劣跡和不軌的跡象,作為一局之長,有責任有義務拉他一把,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往火坑裡跳。這次胡遠成主動請戰,表情裡流露出視死如歸的真情,高維民被打動了,他有了進一步的考慮……
“那好,你帶上錢福等幾個刑警隊員,立即趕往高速路口,堅決堵住口子,成功解救人質,順便把特警狙擊手也帶上。”高維民特意叫胡遠成把錢福帶上,是有他的考慮的。錢福最近的變化不得不讓高維民引起警覺,他有意讓胡遠成帶上錢福,故意讓他知曉一些事或能讓他露出狐狸尾巴來。
本不該由他點將,這裡面有什麼玄機,胡遠成的心裡不由得緊了一下。
與此同時,遠在河東省的童豪景也得到了訊息,他表現出比誰都著急難過,他已經對不起一回這個寸頭草了,這次又出了變故,心裡揹負著極大的責任和閃疚,特意給高局發去了即刻回棠都參戰的請求。
高維民道:“已派胡局全力偵辦!”
童豪景一聽就急了:“高局,你派他去,事情定會越弄越糟,難道他是什麼……”童豪景滿肚子的氣,對胡遠成有看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完全沒意識到面前的是一位統管全域性的公安局長,二人好象沒有了距離,成了無話不說的親密無間的摯友了。
還未等童豪景說完,高維民強力止住了他的話:“不能那樣說,我自有分寸。你現在的任務是隨時等候抓捕刀疤臉的命令,”
童豪景一時想不通,氣得掛了電話。事後又一想,與自己說話的是一位堂堂的一局之長,他不好意思地沉默了。
誰曾想事情卻變得越來越沒有邊際,朝著越來越壞的方向發展。
綁走寸頭草的大眾轎車,沿著下道口公路向前開了一公里左右距離,突然又調頭上了高速,徑直往棠都方向飛奔而去。
黑夜裡,天空繁星閃爍。高速路上,唯一的輛大眾車急速向前,在車燈的照耀下,路邊的反游標緻形成了兩條長長的空港長線。
寸頭草的頭已被一個黑布口袋罩著,分不清東南西北。車上沒有一人說話。寸頭草設想了各種可能,但沒有一種可能是自己被暴露的理由。他仍存在一種僥倖,這會不會又是一種考驗?在這關鍵的時刻,幾乎沒有可能。
轎車很快到了收費站,遺憾的是當寸頭草乘坐的大眾轎車下道口時,卡口的執勤人員並沒有盤查攔截,正當胡遠成帶領四名刑偵人員到卡口時,車已過去十分鐘了,方向是往棠都城西去的。
指揮中心傳來訊息,卡口影片確認大眾轎車裡坐了四個人,其中一個就是寸頭草。車牌是陸A2341,一查車牌是假的。
目標看似很近,但又很遠。胡副局長簡單瞭解情況後,帶著錢福等四位刑偵人員火速趕到城西派出所。
時間已過了一個小時,天色已大亮,早晨起了濃霧,整個街面籠罩在白茫茫的霧氣中。
城西派出所的值班室裡,驚魂未定的鳳姐正在向城西派出所的所長唐長安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