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霜塵聽見這話,面不改色反問:“靈修還需要兩張床?”
葉雲溪被他的話問住,一時語塞:“呃,好像……也不需要……”
寧霜塵道:“那不就行了。”
雖是如此,葉雲溪仍然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那他和寧霜塵這三個月豈不是都要睡一張床?
在他看來,只有結了契的道侶才會這麼親密,轉念又想,他和寧霜塵之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除了不是道侶,睡一張床好像也沒什麼。
算了,那就這樣吧。
想通此節後,葉雲溪於是理所當然地吩咐道:“那你去收拾吧。”
靈修一事便這麼定了下來,說定之後,寧霜塵去收拾草屋,葉雲溪則捧著秘籍專心研習靈修秘術。
一邊看一邊皺眉。
這麼做也行!?
這人都快折起來了吧!?
還、還可以抱起來嗎!?
那日為了幫寧霜塵解除魅術,時間太過倉促,他只看了前面兩卷,並未來得及細看。
這會兒看著上面的小人圖,葉雲溪不禁滿臉震驚,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彷彿一瞬間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男人與男人靈修也能有這麼多種方法……
是他小看風月宗了。
而另一邊,寧霜塵正收拾著草屋。
說是收拾,但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收拾的地方。
幻象中的景物不會隨著時間改變,就像紙箋上四百年不曾褪色的墨跡,草屋自然也和四百年前一樣。
只不過想到嬌氣的某人,寧霜塵仍是仔仔細細將草屋的每個角落打掃了一遍。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他已經徹徹底底摸透了葉雲溪的性子。
葉少宗主完完全全就是嬌養出來的小公子,愛發脾氣,一點就炸,可就是這樣傲慢驕橫的他,卻是一點兒都讓人討厭不起來。
反而……
靠在窗前的身影此時正雙手捧著書卷,認真看著秘籍,一忽兒皺眉,一忽兒撓頭。
寧霜塵立在院中,目光越過窗欞落在他的身上,嘴角不自覺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
夜色轉眼而至。
雖然白日裡已將靈修秘籍仔細研習了一遍,葉雲溪心中仍是有些忐忑不安。
他一直等到寧霜塵洗漱完,才在他後面磨磨蹭蹭上了床,上去之前,順道吹滅了點在床頭的燭臺。
屋子裡瞬間暗了下來,只剩下一道朦朦朧朧、近乎透明的淡淡月光,從窗外灑進屋內,靜靜灑落在窗前的書案上。
兩人身上都只穿了一件雪白的裡衣,面對面盤腿而坐,展開的靈修秘籍就放在他們旁邊。
先做什麼來著?
明明剛剛才看過,一轉頭又給忘光了。
葉雲溪試著回憶了一下,腦中一片空白,沒想起來,於是佯裝不經意地往旁邊的秘籍悄悄瞟了一眼。
寧霜塵捕捉他偷看的眼神,順著他的目光斜睨過去,唇角在看不見的地方輕提了一下,冷不丁出聲道:“不會?”
葉雲溪聞言,臉皮雖是一熱,嘴上卻立馬反駁道:“誰、誰不會了?”
停頓的語氣卻已將他出賣。
寧霜塵挑眉哦了一聲,“那就開始吧。”
緊接著,直視著他的眼睛提醒道:“第一步,吻口嗍舌。”
什麼吻口?什麼嗍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