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揭蓋頭、飲合巹酒,一個不落。
卻不想,燭盡燈滅之後,他們又又又一次進入了幻象。
兩人看著眼前的洞房面無表情。
有完沒完!
這一次,葉雲溪終於失去了所有耐心,主動抱走了屬於新娘子的喜服。
說不定和喜服有關。
“再試一次!”
寧霜塵沒有阻攔他,幾番下來,他也逐漸沒了耐性。
葉雲溪抱著喜服走了兩步,又返回來拿走紅蓋頭,並看了眼寧霜塵叮囑道:“不許偷看。”
然後走向喜床另一邊的屏風。
和新郎官的喜服不同,新娘子的喜服更顯繁瑣,紅色的長袍上金絲銀線交織,繡面精緻而華麗,宛如一片絢爛的雲霞。
葉雲溪好不容易才換好了喜服,從屏風後面走出去。
他的頭發沒有像寧霜塵那樣束著發冠,而是披散在腦後,挽了個漂亮的發髻,髻間繫著與雲嵐宗宗服相配的緋色發帶,走動時衣擺流蘇隨之飄動。
在燭火的交相輝映中,好似一個從仙門世家走出來的小公子。
當然,葉雲溪本來便是雲嵐宗的少宗主。
這次輪到寧霜塵看失了神,立在原地,目光定定地落在那道紅色身影上。
見他盯著自己,葉雲溪得意地挑眉:“好看嗎?”
寧霜塵點了下頭,沒有否認地嗯了聲。
看到寧霜塵點頭,葉雲溪的好勝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開玩笑,也不看看他是誰。
他可是堂堂雲嵐宗少宗主!
從小到大,就沒有人說他不好看的。
這身喜服顯然更為合身,葉雲溪沒有猶豫,徑直拿起蓋頭蓋在自己頭上。
“再來!”
他就不信了,他都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幻象還是不能破解。
然後——
不知道第多少次後,葉雲溪徹底選擇了擺爛,換完喜服便直接倒在了喜床上。
他有氣無力地抬了下手:“不行了,我累了,我要休息。”
再這麼繼續重置下去,他真的要受不了了!
葉雲溪說完,閉上眼,朝著喜床右側翻了個身。
床上似乎灑了什麼東西,有些硌人,他摸到手裡一看,是棗子花生桂圓之類的幹果。
還有吃的?
正打量著,寧霜塵從另一邊走了過來,掃了眼道:“這些東西在洞房裡寓意著早生貴子。”
什麼玩意兒……
聽見這話,葉雲溪如觸到燙手山芋般,急忙從手裡扔了出去。
再一看,卻見寧霜塵在床邊坐了下來。
他頓時一臉警覺,往後一退:“你過來幹什麼?”
寧霜塵環視了一遍喜床,冷靜分析道:“我們可能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