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臣以為,如白相公所言,金人所求,不過還是金銀女子土地……”
說到這裡,李邦彥又住口不說。
“說的好聽!口口聲聲為了大宋,其實還不是在大自己的小算盤?這江山姓趙還是姓完顏,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你們又何曾在乎?”
趙桓心中冷笑,卻不便明言。
“士美或許說得對,但是朕,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兩位相公可還曾記得李後主之事?若朕真的去了金營,只怕便如他一般下場,想求一歸命侯而不可得!”
趙桓語氣更加冷漠。
“是以,朕再說一遍,金營朕是不可能去的。若是再有上奏此事者,便以欺君論處!”
趙桓將手一揮,對此事下了最後的結論。
白時中與李邦彥面面相覷,卻也不敢再多說。
自從親眼目睹王時雍那血淋淋的首級,每次面對趙桓時,從心底就會生出一股寒意。
“兩位相公,想必今日也聽到些傳聞……”
趙模將話題一轉,語氣也平靜了下來。
“不錯,那些傳聞是真的。朕已決定,若是金人不與晉王談,和議之事,就此作罷……”
“既然金人要戰,那便戰吧……”
趙桓輕輕的呼了口氣。
“兩位相公這幾日便不要回府了,就在班值房當值,襄助朕處理軍務……”
白時中與李邦彥再次對視一眼,說什麼襄助軍務,其實就是軟禁自己罷了。
……
宮城建極門。
冠冕袍服的趙桓,站在門樓上,視線緩緩掃過門前的廣場。
廣場上站滿了持刀帶槍的禁軍,一隊隊站列整齊,一眼望去,破有氣勢。
佇列的最前方,張浚已經換上戎裝,騎在一匹駿馬上。
劉錡在他的側後方,落後半個身位。再後面,九名統制官騎馬一字排開,都是張浚與劉錡在禁軍裡挑出來的心腹將領。
趙桓視線掃過廣場的同時,所有人也都抬著頭,看向年青的官家。
這是臨戰前,趙桓準備做的一次戰前動員,能不能最大程度的提升士氣,便在此一舉。
“朕讓張相公將爾等召集到這裡,是要與爾等商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