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話還說,竟然揹著府裡將槿兒的宮中賞賜之物拿了一部分歸到陌兒的嫁妝裡!?”
小阮氏身子抖了一下,心裡暗惱,此事阮氏怎會知道?
......
定是有人將這件事告訴給了阮氏!實在可惡!
“母親大人先不要生氣!先聽聽婷兒解釋!”小阮氏跪著蹭到阮氏身前,伸手想要抓住阮氏的手,卻被阮氏一把拒絕,狠狠從她手中抽離出來,一臉冷然的看向她。
小阮氏心中一頓,卻還是厚臉皮的道:“姑姑,您是婷兒的大恩人,是婷兒的再生父母。婷兒一直把您當做婷兒的親生母親看待!婷兒最終能嫁入丞相府,也多虧了姑姑您的幫助,這麼多年,婷兒能在相府站穩腳跟也多虧了有您!”邊說,小阮氏便潸然淚下。
阮氏聽著小阮氏所說,面上卻是不為所動,目光直視小阮氏的眼睛:“當年我看在與你母親情同姐妹的份上,將你這個庶女一舉抬為相府的夫人,本想這你應該是個知感恩的,沒想到,卻是我老婆子瞎了眼!”
阮氏一席話讓直讓小阮氏心驚,這阮氏對她何來的這麼大怒意?
“姑姑,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婷兒一直是敬重姑姑您的!”小阮氏臉色慘白,急著辯解。
阮氏皺眉思索半天,若是她將她病重時聽到的,獨孤裘和小阮氏的對話說出來,恐會引來獨孤裘那邊更大的嫌隙。那麼她和獨孤裘恐怕連面上也無法維持下來。若是她公然和獨孤裘撕破臉皮,恐怕二房那邊想再回到這京城中來已是無望。
思來想去之下,阮氏決定把那天聽到的話爛在肚子裡。
她只針對小阮氏一人,縱使他獨孤裘再不滿意,這後院是女人們的天下,他也不好上前插手!
“誤會?怎會有誤會?那麼你私拿槿兒賞賜之物這件事又如何說?”阮氏黑著臉朝質問。
“婷兒這麼做,誠然有私心,為了陌兒嫁到瑞王府後日子能好過一些。除此之外,更是為了咱們丞相府!”小阮氏絞盡腦汁編著理由。
“哦?為了相府?”阮氏眸中滿是不相信。
“那日皇上雖說不讓大辦陌兒和瑞王的婚禮,可是,咱們陌兒的嫁妝最終可是要帶入瑞王府的!雖說陌兒只是以側妃的身份嫁給瑞王,但也保不準日後不會被重新抬為正妃!畢竟,瑞王和陌兒還是有感情基礎的!婷兒相信那日皇上下此旨意,也不過是為了堵住又有眾口,給陌兒和瑞王雙方一個臺階下!所以,婷兒是想著給陌兒準備兩份嫁妝,這暗地裡那份嫁妝是隻有我們雙方兩家人知道,這樣一來,瑞王府自是明白我們丞相府對瑞王府的重視,也能讓賢妃娘娘那裡消消氣!”
小阮氏一口氣說完,抬眸,帶著一抹希翼看向阮氏。
這一回,見著阮氏的面上似乎比之前緩和了一些,這無疑讓小阮氏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來。
阮氏大拇指一下一下緩緩摩挲著手上的碧玉扳指,垂下眼簾。
小阮氏跪在那裡靜靜等待阮氏的態度。
不知過了多久,小阮氏跪在地上的腿都快麻木了,她卻也不敢亂動一下。
終於,阮氏緩緩開口:“你這樣做,雖說於相府和瑞王府都有好處,可若是槿兒質問起來,可要如何說啊?”
小阮氏沒想到阮氏竟然還想著獨孤槿,心中不免生氣一絲妒恨,看來,這獨孤槿在阮氏心中竟然有一絲地位。
只是,從她這裡,根本就沒有想獨孤槿還能回來!人已經失蹤了這麼長時間,恐怕......
小阮氏眸光一斂,直起上半身,仰頭朝阮氏耳邊輕聲道:“母親,這件事,婷兒早就有所安排。”
阮氏眸眾精光乍現,微微眯眼:“說來給老身聽聽!”
小阮氏唇角掛著冷笑,道:“母親,婷兒皆是會讓讓演一齣戲,假意府中失竊,我們報到官府就說槿兒的宮中賞賜之物被盜,那麼,即便是槿兒日後能回來,也不會再要這些東西了。”
阮氏面上一變,緩了緩,看向小阮氏,“不愧是從深宅大院裡出來的,後院裡那些手段都被你學了去。”
面對阮氏的‘誇讚’小阮氏面上有些訕訕,“婷兒也是沒有辦法。”沉吟片刻道:“也全當是槿兒給她妹妹的添妝吧。”
阮氏沉默片刻,眸中一抹精光閃過,“槿兒那裡剩下的東西,老身會代替槿兒保管,若是日後槿兒回來,老身也好把這些作為嫁妝給她。”
小阮氏身形一頓,眸中一片冰冷。
這阮氏,竟是要把剩下的東西獨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