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立大功也要被罰嗎二)
周知璟看著面前的木桶,桶中蓄滿了水,黝黑的藤條泡在裡面,每日被清水滋潤,泛著冷冷森光。上官蒼從桶中抽出藤條,隔空揮了兩下,藤條沾了水發出咻啪的聲音,聽得周知璟雙腿打擺,強壓下心頭想跑的恐懼。
上官蒼淡淡道,“泡了一夜的藤條,韌性十足,周大人,請吧。”
周知璟任打任罰,只是……
目光落在坐在上首的男子身上,男子一身墨金色常服,頭戴玉冠,尊嚴又貴氣,正是當今天子。
當今天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周知璟不知,也無暇顧及,藤條在他腰間點了點,如被蛇纏繞般的冰冷與惡寒讓周知璟打了個寒顫,他俯下身,雙手撐著地,抬起臀部,這是一個乖巧的受罰姿勢。
意識到上首的人正看著他,周知璟不自覺紅了臉,臀部往下塌,使得姿勢不那麼難堪,維護著自己僅剩的尊嚴。藤條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落在他身後,沾了水的藤條帶來的疼痛感似乎翻了倍,周知璟只覺身後宛如被火蛇咬了一口,藤條貫穿兩瓣團子,所過之處帶來火辣辣的刺痛,周知璟緊緊咬住牙關,才沒有慘叫出聲。
咻啪~
上官蒼等他充分體會這疼痛,重新擺好姿勢,才落下一記。薄薄一層褲子根本就抵擋不了多少疼痛,周知璟痛得死去活來,少年人面皮薄,時刻謹記身邊有另一人旁觀他挨家法——這種認知讓懲罰愈發難熬,每一記疼痛都是對他身心的巨大考驗。
周知璟將忍耐發揮到極致,因為疼痛額上布滿了冷汗,身子隨著藤條落下時不自覺地顫抖,卻一直沒有叫出聲,倔強地守著最後一絲尊嚴。
屋內只聽得藤條抽打皮肉的聲音和少年隱忍的悶哼聲,落在周知璟耳中,這啪啪的擊打聲便是這樣清脆,昭示著他正在難堪的受罰。他羞恥得耳根發紅,藤條在身後肆虐了一圈,將他窄小圓潤的臀部打了個來回,再落下來時便是傷上加傷了,疼痛似乎也翻了數倍。
周知璟嗚咽一聲,“啊!好痛。”
叫出聲才覺得羞恥,卻見身後責罰停住,周知璟直起身,用手背蹭著腫痛的臀部。動作做到一半頓覺不妥,聽得師父吩咐,“褲子褪了。”
周知璟如遭雷劈,雖然不是第一次捱打,從前也有去衣受責的規矩,但那時候畢竟只有他和師父,現在算什麼?
少年倔強道,“師父盡管打。”
上官蒼又重複了一次,“去衣。”
這回少年沒有吭聲,背影裡透著倔強和委屈,只是擺好姿勢,將受責的部位往師父面前送了送,一副任打任罰的模樣。
這便是同師父槓上了?上官蒼揚起手,藤條再度砸在少年身後,少年的雙丘抖了抖,顯然是痛極了,撐在地上的雙手打擺。藤條每一次落下,都能與先前的傷痕重疊,喚起鋪天蓋地的痛。
少年痛得眼前發黑,分不清疼痛和羞恥哪個更折磨人,撐在地上的姿勢也有些不穩,勉強靠意志力支撐,終於在一記狠辣的藤條咬在臀尖時栽倒在地。
少年有一瞬間的惶恐,他第一反應是難堪,幾下打都挨不住的難堪,其次則是害怕,他知道自己壞了姿勢,連忙一手撐地跪起來。一隻手搭在他身後,周知璟都沒反應過來,身後一涼,他的褲子竟然被師父扒了下來!
周知璟一陣氣血上湧,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強撐著跪在地上,咬著牙問,“師父要罰便罰,作何羞辱徒兒?”
上官蒼淡淡道,“去衣受責乃是規矩,你是第一次領受嗎?家法只有打在肉上才算數。”
周知璟強忍眼角酸澀,倔強地同師父對峙。他的雙手由於憤怒而發抖,扯著褲子的手指由於用力而發白,說出去的話非常大逆不道。
他指著皇帝問,“既是家法,這個外人在場算什麼?”
皇帝沒料到他能說出這種忤逆的話,見狀也不由認真打量起少年。
少年眼角發紅,眼淚蓄在眸子裡將落未落,似乎是委屈壞了。他身後受了一輪責罰,已然是紅腫不堪,面上卻帶著倔強,以及不服輸的傲氣,看起來既耀眼又惹人憐愛。
上官蒼狠狠一藤條抽在他身後,沒有了遮擋的雙丘生生受了這一下,腫痕交界處滲出一絲血珠,足可見下手之狠厲。
啪啪啪~上官蒼連續幾下抽在他身後,不論少年怎麼躲,藤條都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身後,將兩個團子教訓得不住發抖。上官蒼邊打邊訓,“為師的家法何時輪到你置喙了?”
周知璟身後痛得要死,彷彿刀割一般,當著皇爺面被師父管教已是羞辱,師父卻一絲顏面都不給他留,連最後一絲遮羞布也褫奪。一想到此,周知璟便委屈得很,眼淚不自覺落了下來,若是師兄在,定然不會這麼罰他!
“師父要行家法,只管將徒兒關起門來教訓便是,徒兒認罰。”少年聲音帶了哭腔,肩膀一聳一聳,看起來很是委屈。
上官蒼胸中怒火總算消退了些,但想起這孽障的所作所為,他那點心疼又立馬消散,藤條點了點少年人的臀部,冷冷道,“為師如何罰你,何時輪得到你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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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爺:我是外人?
白馬君:小周別哭,乖,這是你的親親老婆,在老婆面前捱打不丟人。
少年小周:真的嗎星星眼)
啊,解釋下背景,這個番外的時間背景大概是——皇爺剛剛登基,小周大概十七歲左右,跟皇爺不是那麼熟,而且由於他對皇爺有朦朧的好感,平時在皇爺面前很在乎個人形象,死裝死裝的,就拼命刷好感度的那種!你們懂吧?!然後這回被師父當著最在乎的人面打pp,少年人的自尊心破碎了,可委屈了!至於為什麼打他,咱們後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