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鞭子化身火蛇咬上來,落在臀腿交界處,留下一道深紅色印記。周知璟本是挺直脊背跪在床上,直接被這一鞭打得趴在床上。
“跪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既然做錯事了,就要挺直腰板捱打。”
上官瑜待人在床上跪直,以相同的力道落下一鞭。
周知璟感覺身後一跳一跳地痛,原本高腫的肌膚哪裡經得住這樣的重責,疼痛爭先恐後湧上來,連帶著昨天竹板子打出來的傷痕也痛了起來。
他痛得身子止不住發抖,雙手拽住被褥才穩住身形。上官瑜等他平靜下來,再次揚起手,紅腫的肌膚先是變得泛白,然後慢慢變得深紅,一道深紅色的鞭痕從左臀上方貫穿右邊臀腿處。
“這三鞭是替師父罰的。”
這三鞭貫穿整個臀丘,和先前的那三鞭完全不一樣,甚至比昨天的竹板子還痛。原本慘不忍睹的地方傷上加傷,爭先恐後痛起來。這鞭子怎麼能有這麼大威力?原來從前皇爺罰他是手下留情了的。
上官瑜見人身子一抖一抖,將人抱在懷裡,掰過臉來,不禁笑了,“挨這幾下就哭了?”
周知璟擦了擦眼淚,自己其實也覺得丟人,嘴上偏不饒人,“你打人多疼你不知道嗎?還不許人哭了?”
“行行行,你盡管哭個夠,可別離家出走。”
“你還笑話我?”
上官瑜大呼冤枉,師弟哭得傷心,他卻嘴角噙著笑,不慌不忙說你離家出走惹師父擔心打你幾下是輕的。周知璟自己理虧,其實師兄說得沒錯,辦案什麼都是藉口,他當時是不想在京城呆了,不想見那個人,只想找個理由逃得遠遠的。
餘光瞟到那鞭子周知璟胸中就生出一股悶氣,他從師兄手中奪過鞭子,狠狠扔到地上。
“阿璟,這可是禦賜之物。毀壞禦賜之物,乃大不敬。”
周知璟一愣,禦賜之物?賜給誰?心中卻想,我連皇爺本人都敢罵,一個死物算什麼。雖是這樣想,卻仍然忍不住擔憂。
上官瑜見他憂心忡忡,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實在可愛得緊,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他的師弟怎麼能這麼可愛呢,外界都說他的師弟是座冰山,他怎麼瞧著小表情可愛那麼多呢。
上官瑜欺負夠了人,不再逗他,笑吟吟道,“湖州一案你雖有過,但功大於過,當今天子聖明,一個死物算什麼,回京後等著封賞吧。”
周知璟捕捉到他話裡的關鍵詞,愣了,“回京?”
這麼快就要見到那個人了嗎?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光是想想,光是看到那個人送的東西,他就再沒法保持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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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見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