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打了魏世安的電話,他匆匆趕來的時候眉頭緊皺,“張藝走了。”
“我猜到了。”羅念抿唇,“我裝著王老太太的符盤也被偷走了,這一切都是王寬設計的一個局,可笑的是,咱們都被耍的團團轉。”
羅念自嘲的笑著,“張藝就是王寬派過來混淆視野的,但是我想不明白,王寬既然要殺總經理,那為什麼又要讓張藝用血水整出來總經理的臉?這樣咱們不就都知道了嗎?”
墨白沉吟一會兒,“張藝可能想提示咱們,或許他也是被逼的?”
“先別說那些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安全通道的大門開啟。”魏世安認真道,“我前天跟著墨白的書上學了一招,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死馬當活馬醫了,你試試看。”羅念無奈的退後兩步,她還真的沒有能力破門,要是魏世安能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魏世安走到門前,氣沉丹田,雙手自身側緩緩抬起,而後他突然一拳就砸在了貼門上,哐噹一聲巨響,嚇了羅念墨白一跳。
就在她們兩個納悶魏世安到底要幹什麼的時候,他突然又錘了一拳,鐵門哐當作響。
“要不”
哐當!
鐵門應聲倒地,羅念眼睛瞪得老大,她愣愣的給魏世安豎起了一個大拇哥:“真不錯!”
墨白倒沒覺得什麼,“看來我的書還是不錯的。”
“別說沒用的了,趕緊走吧!”魏世安催促著。
幾人一路狂奔到樓下,打了車就直奔總經理的家。
白所畫正好回酒店,看著幾人匆匆的樣子,眉頭輕皺,給白言語打了一個電話彙報,白言語說讓他跟著去看看,如果發現異常的話及時彙報,若是羅念真的出事了,盡力保全她。
白所畫應下後就立刻驅車去追趕。
閻羅殿。
顧驍看著琉璃球裡面羅念急匆匆的模樣,嘴角輕抿,心想:要是他還在的話,絕對不用這麼麻煩,直接收了就是,何必兜兜轉轉的?
恰逢範無咎抱著一摞奏章走進來,顧驍淡淡問道:“伽羅地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都還順利,底層生魂們對章黎兩家倒臺似乎還是有些唏噓,不過問題不大,新任的地主已經走馬上任了,是孟婆親手提拔的,就是那個叫陳生的。”
“他?”
顧驍回憶起陳生的模樣,嘖了聲,“孟婆這是當著我的面徇私枉法了。”
“王上您有所不知,陳生那小子平日裡雖然憨厚可掬,但是幹起正事來,真是一點都不差,他就用了一天,就說服了伽羅地的群眾信服他。”
“那倒是有幾分本事,畢竟伽羅地的群眾向來蠻橫。”
“是的。”範無咎將一大摞奏章都放下,就想告退,誰成想顧驍卻並不想放他離開。
“你最近是不是挺閒的?”顧驍突然問。
範無咎心知不妙,最近他確實很閒,因為王上回來開始處理奏章以後,他的工作量就減少了一大半,能不閒嗎?
但是他要是跟王上實話實說,估計會死得很慘,於是他沉吟一番後,剛想胡謅個理由開口,就見緩緩站了起來,說道:“你不用找理由解釋了,我知道你很閒,既然如此,你就替我值一天班吧。”
說著,顧驍就脫下來自己身上的繁瑣華服,搖身一變,換上了一件輕便的運動服。
範無咎捧著顧驍的華服,心尖尖都在發顫,他苦著一張臉,“王上,這,這不合適啊!”
“我說合適就合適!”顧驍冷聲道,“我就出去一天,明天的這個時候肯定會回來,最近地府也沒有什麼太複雜的奏章,你看不懂的就找謝必安來。”
範無咎還想再挽留挽留,“王上啊……”
可是顧驍已經閃身消失了,只留下桌案上被風吹著輕輕翻頁的奏章。
範無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希望王上明天能準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