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笑一聲,“那可真夠偶、然、的。”陸延舟站起身,“不論是出於什麼心思,許致的事情,你少去探查,否則……哼!但今天的事情還是要謝謝你告訴我,算我欠你個人情。”
陸延舟轉身大步離開。身後,陳眠長呼一口氣,疲憊的癱倒在沙發上,他面色複雜,露臉了,但是感覺不太妙呢。
秘是上午告的,資料是下午拿到手的。
副官把東西遞給陸延舟,“上將,這位趙律師曾是許先生母親的首席律師,十年前趙律突然出國,三個月後又回了國內,這裡猜測可能是為了見許先生。”
陸延舟“嗯”了一聲拆開密封條,他不想去查許致的,比起把他查的透徹瞭然,他更希望許致親口和他說。
就像十年前許致故意氣他那次,他讓副官去查許致那些年遇到了什麼事卻被告知許可權不夠,許可權不夠是理論上的,他要是真心想查個明白,許致什麼也瞞不了他。可現在,他居然從別人口中得知許致在十年前立了遺囑!
許致啊,你為什麼總有事情想瞞著我?
密封袋被開啟,一封信連同幾張合同掉了出來,陸延舟直覺那是給他的。曾經架槍三個小時狙擊嫌犯一發斃命的陸延舟人生第一次手抖得連信封都拆不開。
他深呼一口氣,取出裡面的信紙。
陸延舟,
見信安。
許久未見,不知你可還安好?
我自知欺騙利用了你,心中羞愧不敢再與你聯系,此次來信是因為我已身故。
當初欺騙你的感情並非我本意,我實在是沒了辦法只得出此下下策,而今離世也是我的報應。
我現將名下諸多房産股份無償贈與你,我的律師應該會和你聯系。雖然這些對你而言微不足為道,但除卻這些我已一無所有,如果你不想要可以全數捐出去。
前線形式艱險,請你萬般保重,一定注意安全。
願你平安歸來。
許致
讀完信,陸延舟的臉色簡直難看至極,副官匆匆將剩下的事情一股腦說完,不管陸延舟有沒有聽清就請示出去了。
研究院,許致早早就換下衣服準備離開,路過的同事見到他調侃道:“呦,許博士,下班啦。”
許致笑著點了點頭,“嗯,要回去接孩子。”
到幼兒園接上陸樂琪再回家收拾一通已經晚上十點了,陸延舟還沒有給他發訊息說今晚到底回不回來。
他半坐在床上開著燈等待,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午夜驚醒,眼前一片黑暗,有個人從身後死死抱上自己的腰身。許致抬手想將人推開,觸手一片冰涼。
“哥?怎麼了?”
陸延舟聲音悶悶,“標記,這回是真的淡了。”
“只只再給我咬一個,好不好?”
今夜又是一個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