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犬齒刺破嬌嫩的腺體,馥郁的梔子花香逸散出來,隨著資訊素的注入,陸延舟猛然一僵,從他頸間抬起頭來。
許致慘白著臉安撫式的輕拍著他的脊背。
“你的腺體……?”
許致慘然一笑,“嗯。”
從某種程度來說,那場手術成功了但也失敗了。他的腺體脫離了危險,他可以控制資訊素的收放,但他同時也變成了一個沒有性別的人。
他需要apha的撫慰資訊素但他自身的資訊素卻具有攻擊性,他不是a、o更不是b。他是個怪物……
陸延舟渾身抖得厲害,他坐起身將許致摟在懷裡,“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這樣?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沒關系,我幫你殺了他……許致,你到底怎麼了?”
溫熱的淚水一顆一顆砸在許致的肩上,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巖漿濺到,連靈魂也被灼得驚聲尖叫。
聽著耳邊壓抑的啜泣聲,許致溫柔的順了順他的頭發,“沒關系,我已經報複過他了。”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問我母親要了新禾制藥的控股權是不是因為腺體?我不信你看不出來你直接開口問我要我也會給你!為什麼不和我說?現在,我要你全部!一五一十、一字不落的把事情原委告訴我!”
許致苦笑一下,嗅著陸延舟釋放的安撫性資訊素心裡平和了些許,他軟著調子,“不哭不哭,我都和你說……”
和你說我那骯髒的、不為人知的過去,你就會知道,你懷裡的人遠沒有你想象中的美好純真,相反,他惡毒、自私、虛偽。哥,你一定會被嚇一跳吧,但是這次,我可不會放手了。
聽著許致自嘲似的訴說著他的過去,陸延舟心髒都酸澀得揪成了一團,他憐惜的輕吻他的發絲、耳垂,恨不得榨幹他腺體裡所有的安撫資訊素好讓許致心裡能好受一些。
“沒關系的,許致,我愛你,你會永遠站在你身後。”
兩人就這樣在暗室裡膩了三天。許致的頭腦終於冷靜下來,或者說,他的心終於落到實地,那些偏執的思緒平複下來。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不妥,試探地詢問陸延舟會不會有人找他。陸延舟疲憊的翻了個身,嘴裡嘀咕著,“沒事,我請假了。”
許致視線掃過他脊背斑駁殷弘的淩亂痕跡,目光微暗,“哦——婚假啊。”
陸延舟聽著他酸溜溜的語氣悶笑一聲,“嗯哼,婚假~”
許致委屈的蹙眉,一把掐住陸延舟的腰身,“腰不想要了?”
陸延舟渾身一僵,回身躲開他的觸碰怒罵,“d還來?許致你敢!?”
許致自然是切身告訴陸延舟他敢不敢。
他埋頭含住陸延舟的腺體,霸道的資訊素湧入,在他腺體勾勒出一道繁複的紅紋。陸延舟失神的仰著脖子,嘴裡難耐的發出嘶啞的呻|吟。
分外悅耳。
許致退開些許,舔了舔嘴唇,“哥哥現在愈發熟練了,我好開心。”
陸延舟思緒飄遠,他想起前天許致哄著他就範的樣子恨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兩人當時差點在床上打起來。他說:“住手……許致!我是apha。”
許致幹什麼了呢?
許致含住他的唇瓣,聲音沙啞,“嗯,我知道。”
他推著許致的手,“啊,等等……別碰那!我是說,我怎麼著也得在上面吧。”
許致勾唇一笑,抱著陸延舟翻身,“原來哥哥喜歡這樣,當然可以。”
那晚,夜雨驚紅玫,抖落一地殷紅。
許致報複似的咬了咬他的嘴唇,“走神,罰你。”
陸延舟身體猛地晃了一下,只覺渾身酥麻。他被親得軟了身子,抬手拍拍許致,卻只得了個換氣的空擋。
“混蛋!”
許致輕笑一聲,“哥哥說得對,我是混蛋。”
他抬手揉上陸延舟的腰身,“哥……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