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被邀請,但也沒人說只有受邀請的才能來,許致不請自來。
他能察覺到陸延舟時不時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或許是厭惡,或許是鄙夷,畢竟他也算是變相的搞砸了他的婚禮。他怎麼想許致都能接受,他就是故意的。
婚禮還沒開始,所有人都在百無聊賴的等待。許致閑適的看了眼表,勾唇一笑,到點了。
下一刻,婚禮大屏突然亮起,沒等眾人看清畫面,裡面淫|穢|嬌嗔的聲音率先傳了出來。
“老子弄|得|你爽不爽,嗯?我厲害還是陸延舟厲害?”
“別停,別停!你更厲害,他算什麼東西?他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許致聽著裡面傳出的議論陸延舟的話眉頭一皺,轉頭看見前面那人黑沉的臉色眉宇間的川字鬆了鬆。
算了,不和他多計較。
禮堂裡亂成一團,有人大喊著關掉大屏,有人大喊成何體統不知廉恥。相比之下,陸延舟就顯得淡定許多,他淡淡掃了眼看熱鬧的許致,大步朝更衣室走去。
房門被大力推開,一室春光外洩。歡愉糾纏著的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尖叫,慌忙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將身體遮住。
陸延舟站在最前面皺著眉看著一室狼藉,不發一言。
“延、延舟?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可以解釋的。”
陸延舟自顧自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他單手撐著腦袋,好整以暇的開口,“好啊,解釋。”
解釋只是個穩定局面的託詞,陳眠沒想到他真的一點情面也不留的在這麼多賓客面前問。他愣在原地,腦中飛快的想著對策。
視線瞟到梳妝臺上的水杯,陳眠靈光乍現,猛然抬手,“是水,水有問題!”
他嚥了口口水,是了,他再怎麼糊塗也不會在這種場合下幹出這種事,除非有人要害自己!
陸延舟笑了下,“去調監控,讓我們還陳先生一個清白。”
角落裡,許致面無表情的看著裡面,他心裡有種隱秘的渴望在叫囂,他聽不清卻悚得他靈魂都在尖叫。
監控很快被調出來投在大屏上。
影片裡,這個和陳眠廝混的男人在杯子裡加了些什麼隨後轉身遞給了他,兩人沒一會就天雷勾地火的交纏在一起。
陳眠臉色白了又白,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旁邊的男人,抬手朝他胡亂打去,“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害我?”
那人沉默著,心虛的避開陳眠憤怒的眼神。
陸延舟嘆了口氣,起身上前。他捏住陳眠因憤怒而淚流滿面的臉,臉上沒什麼表情,“既然你是被陷害的,那請你在三分鐘內穿好衣服,婚禮繼續。”
許致揚起的唇角猛然一沉,眼神銳利的朝陸延舟看去,眉頭死死皺著。即使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戴了綠帽你依舊還要和他結婚嗎,更優質的後代就td這麼重要?
許致感覺自己已經瘋了,他暗自捏緊口袋裡的微型注射器,腦中各種恐怖的想法呼嘯著來回盤旋。
“什麼?”陳眠瞪著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
陸延舟笑了下,“既然不是陸夫人的問題,怎麼能叫你承擔呢?對不對?”
陳眠直視著他的眼睛,明明看著那麼如沐春風的笑卻叫他無端生出一身冷汗,他垂下頭,“是……”
空蕩的走廊,一個頎長的身影靠牆站著。他指尖夾著根已經燃燒過半的香煙,吞雲吐霧。
許致偏眼看到來人,指尖輕動,煙頭直直掉到地上,他抬腳狠狠碾了上去。
陸延舟皺著眉,轉身欲走。
剛走兩步,身後便擁上來一個冰涼的懷抱。許致低頭,鼻尖輕嗅著陸延舟驟然僵硬的頸脖,他睫羽微斂,啞著聲音開口,“你就這麼想要孩子?”
“你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還未分化,你心裡是不是特希望我是個小o?如果我不是小o你是不是就會和我分手?”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陸延舟頸側,癢得他眉頭微蹙,他想說些什麼卻覺後頸猛然一痛,身體瞬間軟了下來。
許致聲音低低的,帶著股偏執和委屈,“哥,你怎麼能這樣?我不是小o你就不要我了嗎?你想要孩子,我可以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