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淳熙喜歡這種時刻,只有在這時白逸思的所有情緒才都是由她調動。
柳淳熙不知在何時睜開了眼,她看著白逸思沉迷的樣子,才有抓住這人的實感。
這時房門被敲響,流芸在外面說道:“殿下醒了嗎?晚膳已經做好了,殿下可要用晚膳?”
柳淳熙緩了緩,坐起身來,“醒了,讓她們端上來吧。”
白逸思聽見對話還懶懶地躺在床上,柳淳熙抬腳輕輕踹了她一下,“下去。”
白逸思揚了揚眉,“我竟不知殿下是這般無情的人。”
柳淳熙沒有多言,只是又推了她一下,白逸思躺了這麼久也躺累了,她順勢起身,“殿下這樣可真是傷了我的心,可我對殿下念念不忘,實在割捨不了。”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偏頭道:“我去幫殿下看看今晚吃什麼。”
說完便開啟了門,結果門外還站著一人,白逸思詫異道:“你怎麼沒走?”
流芸的目光掃過白逸思的全身,面色不爽,白逸思靠在門上,任由流芸打量。
幾個呼吸之後,流芸冷冷道:“該離開的是你。”說完便跨進了屋子,還用肩撞了白逸思一下。
白逸思挑了挑眉,脾氣還真大。
流芸心中不爽,白逸思心中就舒暢,她動了動根本就不疼的肩,揚長而去。
流芸進入屋子時,柳淳熙已經整理好了身上的衣裳。
她看了流芸一眼,詢問道:“身上可好些了?”
流芸沒有回話,緊緊地盯著柳淳熙的嘴唇。
沒得到回應,柳淳熙偏頭正視著她,方才白逸思與流芸的對話,她都聽見了,自然也知道她和白逸思說那些話時流芸在外面,但她不確定流芸究竟聽見了多少,不過聽沒聽見都無所謂。
流芸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柳淳熙往前走了幾步,“怎麼了?你有什麼事要說?”
流芸咬著唇,嘴巴微張,話快要說出口時她頓了頓,最終搖了搖頭:“沒什麼,謝殿下關心,屬下已經好多了。”
柳淳熙點點頭,“沒事就好。”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快步走到了衣櫃前,開啟後她掀起了衣櫃一角的衣物,在那裡按了一下,隨後下方彈出了一個暗格。
柳淳熙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鐵盒子,是她之前在李長風府中得到的盒子,她之前一是沒有機會,二是沒有找到值得託付的人,但現在她想可以拿出來了。
她將鐵盒子遞給了流芸:“這是我當日在李長風府中得到的盒子,由玄鐵製成,你先將這個收好。”
“京城人多口雜,等到半月後我們去行宮時,你去附近看看有沒有鐵匠能將這個盒子開啟。”
“切記,此事萬不可告訴他人,只有你我二人知曉。”
柳淳熙原是想把鐵盒子交給白逸思,但白逸思目前的立場她還不確定,她不能冒險讓白逸思知道這個盒子的存在。
葉霖不會武,若是將這個鐵盒子交給葉霖,難免不會將葉霖扯進來,柳淳熙不想連累葉霖,所以思來想去她身邊也就還剩一個流芸。
柳淳熙與流芸到底是從小一塊長大,她能看出來流芸對她的關心不是作假,何況她既已說過不追究往事,會再次信任流芸,那她便會做到。
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個神秘人多次出現的原因,柳淳熙近來心中越發不安,她得快些知道這個鐵盒子裡有什麼。
握在她手中的籌碼越多,她越安心。
流芸像是沒想到柳淳熙會這樣做,愣了一瞬,隨後正色道:“屬下知曉。”
“你待會兒回去時將盒子藏好,不能讓府中任何一個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