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人以為她的處境還和以往一樣嗎?
流芸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說:“流絲姑娘說的極是,我也正有此意,我時常跟在殿下`身邊,自然該在武力上更加用心。”
她往白逸思身上瞥了一眼,白逸思立馬就猜到這人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了,果不其然,流芸嘲笑般的笑了兩聲,說:“不過我覺得姑娘你就不必這麼擔心了,畢竟流絲姑娘跟在殿下`身邊的時間不多。”
白逸思雖依然有著笑容,但是笑意不達眼底,這笑容擺在臉上竟讓人感到一絲詭異,渾身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
兩人這樣皮笑肉不笑地對視了許久,火花四濺,其他侍女顫顫巍巍地站在她們身旁,生怕這兩位的怒火波及她們。
幾個侍女在心中同時喊道:“殿下啊,求求您快看看這邊吧!”
好在柳淳熙很快就梳妝好了,白逸思和流芸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柳淳熙身上,她們兩人迅速地走到了柳淳熙的身後。
柳淳熙說:“走吧。”
流芸和白逸思就一起跟著往屋外走,可沒走幾步,柳淳熙就停了下來,兩人頓時心中一緊。
柳淳熙回過頭說:“流絲就留在府中吧,流芸跟著本宮。”
流芸歡喜答道:“是,殿下。”
白逸思聞言雙眼微微睜大,一瞬間握緊了雙手,她輕咬舌尖,嘗到了血腥味。
柳淳熙沒有得到白逸思的回話,於是側目看了她一眼,冰冷的目光像是寒箭刺在白逸思的臉上,白逸思回過神來,低著頭說:“遵命,殿下…”
後面兩字被她咬得極重,落在耳中又覺蘊含著無盡的纏綿。
柳淳熙看著白逸思的模樣,在心中嗤笑,看來這人比她想的要能忍,不過她能忍到幾時呢?
柳淳熙的確是故意的,故意冷落白逸思也只是為了看看她的反應,按白逸思所說的,她是繡春樓的殺手,既然如此,那肯定是接了刺殺她的單子才會出現在府中,那麼那晚站在窗外的人基本就能確定是白逸思了,除了這人,柳淳熙想不出還有誰有那種實力,在公主府中來去自如。
她府中的暗衛雖比不上宮中,但也絕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穿梭的。
既然白逸思是為了殺她來到她身邊的,但這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動手,柳淳熙只想到了兩種可能,一是想要殺她的人暫停了這次行動,二是白逸思根本不在乎任務完沒完成。
柳淳熙更偏向第二種,以白逸思的性子,她可能真的不在乎接的任務能否完成,白逸思只會做她想做的事,就像這人隨意就說出了要看她坐上皇位的樣子。
狂傲、肆意…
但這樣的人也是最好拿捏的,只要讓她一直有興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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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柳淳熙這些日子的做法也只是為了讓白逸思對她産生更大的興趣,雖說這樣做,有可能白逸思會不想要玩下去,而直接殺了她,但她相信自己能夠把握好那個度。
遊戲不就是這樣玩的嗎?
野獸很難馴服,但不是絕無可能。
她相信白逸思也喜歡這樣玩,互相試探,看誰最終能將對方拆入腹中。
柳淳熙享受這樣的較量,白逸思也會喜歡,因為追根到底,她們是同類人,身體裡深藏的是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