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扭過頭,啞啞說:“對不起,我上禮拜……去了明簡爺爺的葬禮。”
性事中冷不丁聽到另一個apha名字,那種掃興的感覺無法形容。沈川期停下動作,一隻手撐床,垂眸看向神色歉疚的oega。
他喉嚨裡“嗯”一聲。
他當然知道姜若去了鬱懷恕葬禮。不用半天,新聞就沸沸揚揚。有人在靈堂前鬧事,一個腳手架要砸下來。鬱家繼承人沖過去保護了一個戴帽子、口罩,臉被擋得嚴實的年輕男性。新聞裡說那個年輕男性,或是鬱明簡新歡。沈川期在手機上看到拍攝模糊的照片,卻一眼認出,被鬱明簡抱在身下的人是姜若。
沈川期不再理會次日上午的研討會,改簽機票深夜回到k市。他在抱住姜若的一刻腦海陰沉閃念。原來這個oega沒有他想的乖,沒有他想的聽話。是他大意了。
那天晚上,他標記了姜若。他原本打算永久標記——可咬住姜若腺體時他還是心軟了,於是退出姜若身體,換成臨時標記。
沈川期低眸笑笑:“你去送老人家最後一程也是應該的,沒必要道歉。”
無所謂了。反正明天下午,姜若就會跟他離開這裡,去另一個國家。
沈川期的溫柔體貼,讓姜若更加無所適從,只覺得自己這些天的恍惚、遊離與隱瞞,是如此卑劣。
他難過地搖搖頭,眼淚掉落:“不是的,不只是這樣。昨天晚上,鬱明簡來找我了。”
聽聞此言,沈川期的氣息一下子死寂。
姜若慢吞吞坐起來,低著腦袋,無法面對沈川期:“沈哥,我、我做不到。”
“做不到什麼。”
“我沒辦法回應你。我不可以……我現在這種狀態,不可以就這樣跟你出國。我這樣做是錯的,完全在浪費你的時間……”
“我可以等。”突然,沈川期打斷,是一種姜若從沒聽過的口吻,“你什麼時候做好決定,我們再走。”
姜若惶然睜大黑眸。
房間裡曖昧消散,陷入詭異的寂靜。沈川期一點點抬起眼睛,暗沉看著姜若。那視線沒有實質,卻讓姜若如被尖細的針紮痛皮肉。
一種無形的、巨大的壓力,不動聲色碾壓。姜若並沒有意識到,他正在被沈川期用“愛意”挾持。他心神不寧、茫然無措,不由哭泣起來:“不要等我……”
沈川期幹巴巴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打算結束跟我的關系嗎。”
“你難道沒有一點愛上我?”他語氣變得有些激動,失去平素的溫和,“你沖我撒嬌的時候,張開腿被我上的時候,緊緊抱住我喊我名字的時候,姜若,你認真想想,難道真的一點沒有愛上我嗎?”
姜若蜷縮肢體,渾身發冷,思緒亂成一團。
“——不過是架子要砸到你身上,鬱明簡護了你一下,就這麼一件事,你就心動了,又想回到他身邊?”
“你到底在幻想什麼,”沈川期看著姜若,溫柔之色一掃而空,露出徹底失去耐性的怒意,“鬱明簡只是因為被你拒絕,不甘心罷了。你以為你回到他身邊,就可以跟他天長地久?”
姜若愣愣聽著沈川期的責備,沖他發火的apha,就像另一個人,他不認識的人。
“我沒有幻想,”姜若顫抖說,“我沒打算跟他在一起。”
他只是想要自己一個人。他想要回到幾個月前,最初的那段時間,一個人找地方住、一個人在路上走,一個人沉浸故事的創作。他終於意識到,現在的他……根本不適合再建立起一段感情。
但是,眼前的沈川期,姜若不僅感到陌生,還心生一股懼意。他無法向對方表達內心訴求。
“既然不打算跟他在一起,為什麼拒絕我?”沈川期按住姜若,“我哪裡不如他?”
姜若抖得厲害,就像陷入捕獸夾的兔子,連眼睛都可憐發紅。沈川期眸色漸漸染上一絲瘋狂。
“小若,你怎麼不明白?對鬱明簡來說,你不過是一段時期的新鮮玩意,但是,你是我最渴望得到,他給不了你的,我可以給你。
再一次,apha沉沉覆壓上來。
姜若哀喊:“別這樣!”
apha置若罔聞。
他重新將姜若箍在懷中,不顧對方的掙紮、哀求,頂進去瘋狂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