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霓雲看到靈果,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拿起一枚,放入唇中咀嚼,接著低下身子,慢慢喂入師妹口中。
琴靈和笛靈望著這一幕,並不驚訝,在她們心中,兩位主人本就是一對。
不過落在城內其餘人眼裡,只覺不同尋常。
當然,這些人的看法,她們也不會在意。
另一邊,洛嫿斬殺青翼虎王後,同九玄一起穿過護城大陣,來到了浮天古城內。
兩人望著城牆,心中各有思量。
九玄沉吟著開口:“宗主可曾想過,告知秦師侄冰魄寒毒的解毒之法?”
洛嫿斜睨了她一眼,“師妹這是想讓秦師侄自剖金丹?”
九玄搖頭,“不,我的意思是,告知秦師侄方法,她有權知情,至於秦師侄之後做何選擇,全看她自己,我絕不會幹涉。”
洛嫿沉默了一瞬,轉而提起一事。
“師妹可還記得天機峰兩月前佔蔔的那則卦象?”
九玄頷首:“自然記得,卦象顯示,秦師侄是天道氣運之女,宗門未來千年內的興衰和她息息相關,溫師侄本是其命定之人,然而......”
“然而卻有一極大的變數影響著溫師侄,這變數可稱災劫,若能渡過,那麼她二人將終成眷屬,若不能,那麼命途難料。”
說到此處,洛嫿語調一轉,“此前溫師侄告知我天命玉冊之事,我立刻聯想到那則卦象,只是沒料到所謂的變數,竟是萬年前早該隕落於滅道劫雷下的魔頭。”
九玄沉聲道:“那家夥的最終目的,是為奪取秦師侄身上的氣運,藉此重修仙道,一舉飛升,不過我認為,此計不可能得逞!”
洛嫿眉頭微挑,“何以見得?”
九玄解釋:“只要身在玄元界,渡飛升之劫時,必然會被此界天道感知,要知道每個人的氣運均是天道賦予,縱使那家夥能成功奪得秦師侄的氣運,一旦被天道感知,可隨時收回,最終也逃不過再渡一回滅道之劫,魂飛魄散的下場。”
聞得此言,洛嫿點頭應道:“師妹所說確實有道理,只是有一個前提。”
“什麼前提?”
“此人將來渡飛升之劫,是在玄元界進行。”
九玄不解,“這不是必然之事麼?那人本就是玄元界修士,若要飛升,也只能在玄元界進行,去往其它世界,是無法引動雷劫的。”
洛嫿抬眸望了她一眼,“師妹是否忘記了一事?”
九玄心內更加疑惑,“什麼事?”
“此人曾吞噬過滄海界本源之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自身氣機已和玄元界徹底斷開,不一定需要在此界渡劫。”
“此事確實是我疏忽了。”九玄神色一下凝重許多,“宗主認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洛嫿淡聲道:“目前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只能先靜觀其變,另外,還有一事,我在前往浮天古城的途中,尋到了失竊的鎮魔塔。”
“什麼?”
九玄滿心詫異,“依照天機峰近日來的佔蔔,鎮魔塔不是就在浮天古城內麼?”
洛嫿肯定道:“偷盜鎮魔塔的,就是我們方才議論的幕後黑手,寶物位置隨其不斷變化,我在距離浮天古城差不多三千裡遠時,遇到了此獠,和其鬥了一回,他目前的實力略遜於我,沒有久戰,只扔出鎮魔塔,遁入虛空不見了蹤影。”
九玄聞言,結合先前發生之事,心內頓時瞭然。
“看來此人偷盜鎮魔塔,並非是為寶物本身,而是為了將溫師侄和秦師侄引至浮天古城,之所以和宗主交手,是防止宗主提前到達戰場,救下溫師侄。”
洛嫿頷首應道:“這一點目前可以肯定,此前我曾出手壓制過溫師侄體內的寒毒,若無此事,至少可保她三年無虞,而今寒毒徹底爆發,我已無法救治,往後究竟如何,就看她自己的命運了。”
九玄有些遲疑,“那解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