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宗門因此嚴懲她和師姐,未免太讓人心寒。
而今事情尚不明朗,未免其中有別的誤會,執法殿金丹動手時,溫舒容沒有反抗。
她想著,若其中另有隱情,到執法殿後,正好可說明原委。
琴靈和雪靈貓如意本想出手相助,皆被她傳念制止。
就這樣,溫舒容被帶到了宗門執法大殿。
到達此地時,她迅速抬頭看了一眼殿內情形,發現師姐秦霓雲不在此處。
未等她鬆口氣,一道暴喝聲驟然響起。
“溫舒容,你私自潛入宗門藏寶閣,偷盜靈寶鎮魔塔,你可知該當何罪!”
“什麼?”
溫舒容腦袋一懵,耳中嗡嗡作響,突如其來的質問,讓她滿頭霧水。
見她如此反應,立於殿內上首位置,身著鎏金黑袍的女子眉頭微皺。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麼?”
溫舒容逐漸回神,急聲辯駁:“宗主明鑒,弟子自昨日回宗,一直待在洞府內,沒有去過藏寶閣。”
話音方落,便聽殿內一名蓄著山羊須的老者寒聲喝罵:“哼,還敢狡辯,果真是狼子野心之輩,藏寶閣內的留影石燒錄下了全過程,你自己看看吧!”
老者甩袖一揮,一枚通體墨色,拳頭大小的石塊霎時淩空飛起,緊接著一幅幅畫面逐漸呈現在殿內眾修視線內。
深夜時分,一位身著黑色夜行衣,帶著面罩之人利用秘法悄然潛入藏寶閣內,避開重重封禁,去到了閣樓九層。
藏寶閣第九層門前立有一面鑒真玉鏡,凡進此層之輩,必須顯露真容,確認為本宗弟子,方可通行,否則會立刻觸發殺陣。
神秘人脫下面罩,顯露的樣貌和溫舒容一般無二!
順利進入第九層後,她在裡面待了約莫半盞茶,接著悄然離開此地。
畫面到此終止,蓄著山羊須的老者收回留影石,一雙銳利似鷹的眼眸望向跪在殿中的青衣少女,冷聲喝問:“你還有何話說?”
溫舒容連連搖頭,“畫面中的人不是我,是別人假冒的!”
大殿內,一位面目溫婉,梳著飛仙髻的女修緩聲道:“溫師侄,你可知整個藏寶閣均設有破妄陣法,一切幻術在閣中均不起作用。”
“可弟子真的沒有偷盜鎮魔塔。”
殿內上首位置,宗主洛嫿面無表情道:“溫舒容,你若交出偷盜的寶物,尚可從輕處置,否則以叛宗罪論處,廢除修為,押上戮仙臺,明正典刑!”
溫舒容心內浮現出一絲絕望之意,此事根本不是她所為,她難道能憑空變出個寶物來,交給宗門麼?
如此想著,便聽一道極為熟悉的清冷之聲自殿外傳來。
“弟子可以作證,溫師妹昨夜一直待在洞府中,並未去往藏寶閣。”
秦霓雲身著一襲素白衣裙,走進了大殿內。
看到她,洛嫿有些意外。
“霓雲昨夜和溫師侄在一起?”
“不,昨夜弟子在自己的洞府內。”
“那你如何證明溫師侄也待在洞府中?”
秦霓雲掀開右手衣袖,露出了一截紅繩,同時走至溫舒容身旁,執起其右手,掀開衣袖,露出了相同的一節紅繩。
“此物名為牽絲引,宗主和眾位長老想必都認得,戴上後,可相互感應方位,因此我可以確定溫師妹昨夜沒有去過藏寶閣。”
聞得此言,蓄著山羊須的老者淡聲開口:“秦師侄,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聽回來的弟子說,你和溫舒容在秘境內一直同行,想必關系匪淺,若說你為了包庇她而撒謊,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秦霓雲眉頭緊皺,“弟子從不說假話。”
老者冷哼了一聲,“溫舒容去藏寶閣,有留影石為證,再者,閣內設有破妄陣法,沒有人能做到假冒旁人身份而不被發現,對比秦師侄所說,老夫掌握的可是鐵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