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不過衙門的人應該還會找過來的。”
顧啟恆連忙點頭,一點也不敢耽誤,立刻去辦這件事。
他可不能讓虞錦溪知道他貪了店鋪那麼多銀子,而且虞錦溪也提醒了他,不光張誠那要封口,其他幾個掌櫃的也得把嘴堵嚴實了。
虞錦溪目送著顧啟恆腳步匆忙的消失在院子裡,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當晚,褚大山再次現身。
此時的他一身黑衣,從夜色裡來,根本無人發現。
“小姐,顧大人去見過張誠了。”
“今天是否只有他一個人見過張誠?”虞錦溪用銀簪撥著燭心,暈黃的光照耀在她的臉上,一半暖黃,一半陰暗。
褚大山點頭,“除了昨天提審以外,今天沒有任何人見過張誠。”
“那就殺了吧,做的乾淨點。”
虞錦溪語氣淡淡的,彷彿她說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旁青緹聽著這話,心口突的一跳。
她知道小姐最近這段時間變化很大,但沒想到她能這麼雲淡風輕的說殺人。
褚大山面無表情的點頭,隨後又說道,“春芽讓我給您帶訊息,外頭那位又懷孕了。”
青緹瞬間瞪圓了眼睛,咬牙罵了一句,“賤人!”
虞錦溪算了算時間,差不多是這個時候。
前世顧啟恆在這個時間段出去的很頻繁,經常夜不歸宿,他說是為了辦公事,她也沒追究。
青緹見虞錦溪沒什麼反應,還以為她氣昏了頭,“小姐,您別生氣,這個賤人,早晚收拾她。”
虞錦溪扔了手裡的銀簪,笑著說,“我生什麼氣?懷了就懷了,可不見得能好好的生下來。”
青緹一臉不解,虞錦溪卻道,“她生前頭一個吃過虧,懷上這個肯定金貴的厲害,懷孩子生孩子都傷元氣,肯定要大補。找個神醫告訴她,叫她多吃鰲蝦這種稀罕物,牛羊肉更是不能斷了,孩子長得好,她也會更好。”
“這起子賤人怎麼配吃鰲蝦這種稀罕物?”青緹憤憤不平道,“她連吃糠咽菜都不配。”
虞錦溪笑著拍拍青緹的手,示意她不要著急,還說道,“不僅要她多吃,還得給她配個保命的方子,讓她放心大膽的吃。”
青緹的怒火只差沒冒到頂上,將房子給燒了。
褚大山卻很平靜,將虞錦溪所有的話都記住。
虞錦溪又給了他一個方子,“讓春芽照著這上面做,小心些,別露了馬腳。”
褚大山重重點頭,隨後說道,“對了,小姐,今日顧承軒也出門去找了那位小公子。”
“到底是哪位神秘的人?”
褚大山如實說道,“越國公長子的庶子。”
長子的庶子?
虞錦溪在腦子裡搜尋著這個人物,好半天也沒想起來。
翌日,虞錦溪正在吃早飯,衙門忽然來了人,直接告訴虞錦溪,張誠在牢裡畏罪自縊了,臨死前寫了一份認罪書,承認自己之前都是栽贓顧啟恆,店鋪盈利的銀子都被他貪墨揮霍了,跟旁人無關。
虞錦溪神情淡淡的說知道了,隨後便讓人去告知顧啟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