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好笑,怎麼被退婚之後,自己反而好像著了迷。
這麼賤骨頭嗎?
“哈……”
當初一直吵著鬧著要解除婚約的是他,現在好不容易把人逼急了,給自己退婚了,自己反而喜歡上人家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誰作出來的誰就要承擔後果。
但是賽特真的沒臉去捅破這層窗戶紙。
怎麼說?當初是因為我不喜歡你,現在我喜歡你了,我們在一起吧,婚約照舊。
多不要臉啊。在乎過人家的感受嗎?
想著想著他就不免煩躁起來,被熱水包裹著反而讓他更加煩躁,幹脆也不泡了,直接從水裡站起來,扯了一條毛巾隨便擦擦,穿好浴袍便走了出去。
剛打算坐下來看會兒書平靜一下,門又被敲響了,“賽特少爺,請問您現在要用餐嗎。”
賽特確實是有點餓,索性就讓人送餐進來,餐食還是賽特喜歡的牛排,配菜也是他常吃的口蘑和玉米筍,還有幾塊煎過的胡蘿蔔和小番茄,擺盤也是漂亮,似乎是怕他吃不飽,又拿上來一碟用黃油煎過的麵包和一瓶果醬,非常精緻且頂飽的一餐。
女僕在一旁幫賽特擺好叉子,倒上一小杯紅酒,推著餐車準備走時,賽特叫住了他:“等一下。”
“您還有什麼事嗎?”
“那個…夏尼斯殿下,他現在在哪兒?”
“殿下現在應該在喝藥,您是要見他嗎?我可以帶您去。”
“不,不用了。”賽特連忙否認,“沒事兒了,你走吧。”
另一邊的房間,再次換上白大褂的安拉盯著陳十星將藥喝完之後,按照慣例詢問問題,隨後檢測血壓心率,一切正常,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將儀器收好,安拉說道:“幸好沒什麼大問題……”
陳十星將挽起的袖子放下來,有些無奈笑了笑:“我說了沒事的。”
“今天難道不是因為生氣所以才會頭疼惡心,幹嘔不止嗎?”
陳十星臉上沒有半點心虛的表情:“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血腥味和消毒水味混在一起,我很難適應,所以有些不舒服。”
“那也是跟您生氣有關,請不要推卸責任,氣味兒是一部分,生氣也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是您昨天晚上沒睡好。”
陳十星抬眼,看向安拉。
“別用那種好像我監視您的眼神看著我,睡眠系統按照您的要求,早就給您撤了,只不過您只要一失眠狀態就會不好,作為您的專屬醫師,這點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安拉抬起頭,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該把他的聯系方式跟您的,或者說應該像對待孩子一樣沒收您的手機。”
“可是我已經成年了。”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苦惱。”安拉推了推眼鏡,“不過也好,身體狀態沒有變壞,基本維持在穩定的狀態,即使是您不好好休息還愛生氣的情況下。”
陳十星微微頷首:“那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