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公司的大群裡都將八卦放在了一邊,全都是在吐槽總公司為什麼會接下這麼冷門又不賺錢的單子。
“我呸,分公司的人就是人上人?我們就不是了?”
“就是,擦屁股也有個限度,誰不知道分公司都是一群吃乾飯的孫子!”
“……我看還是趕緊把這兩個單子完成吧,不然咱們都別想走!”
盛開滑動了一下手機,大群裡的訊息都是這些打工人吐槽的話,語氣十分的兇殘,好在顧霖沉並不在這裡面,不然他看到這些訊息八成了氣個半死。
她對分公司的事情已經有所耳聞,據說顧霖沉給分公司安排了一個海外的投資,而且這個海外投資的計劃書總公司已經完成了一大部分,拿過去就算是個十分合格的半成品,分公司的那群人不用動腦子就能拿下這筆鉅額訂單。
顧霖沉這可算是給分公司一比大財富了,這可比年末分紅利還要賺錢。
看來他還是在自己的親人面前做出了讓步。
盛開又想起顧霖沉轉給她的那次比錢,冰冷漆黑的數字顯示在她的手機上。
顧霖沉也給了她這麼大一筆的好處。
就算盛開內心再不是個滋味,可她也不是什麼婉轉推辭的做作人,既然顧霖沉這麼大方了,她倒不如收下,不然再一次拒絕,顧霖沉指不定又要給她什麼臉色看。
公司的人挺忙的,包括那些平常混水摸魚的人都在電腦面前不停的敲著鍵盤,而她盛開,僅此她一人閒暇的不得了。
有人給她拿了個檔案,簽了個名字人拿著檔案就走了,盛開連檔案上寫了什麼都沒看清。
熬到晚上下班,顧氏的大樓依舊是燈火通明。
盛開實在是沒什麼事情做,趁著人員走動的時候溜之大吉。
而正當她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門口三三兩兩的圍了一群人很是矚目。
大門口原本應該四敞大開的玻璃門此時被關上了,還上了鎖。
門內站了一些看戲的人,而看的就是門外那些堵在門口的人。
盛開見到熟悉的同事也在這裡晃悠,上前詢問:“外頭出什麼事了?把大門都鎖的這麼死?”
同事衝門外指了指:“看到那群人沒有?都是分公司的人。”
盛開循著她的手指看過去,門外那群黑壓壓的人舉著一些牌子,上面用黑色的筆寫著什麼討要工資,分紅不利等等字眼,活像是來砸場子的架勢。
怎麼回事?分公司的事情顧霖沉不是都處理妥當了嗎?怎麼分公司的這些人還敢堵到這裡來了?
盛開焦急的詢問同事:“分公司的人是什麼時候來的?”
“據說今天下午的時候,公司的人都忙著沒吃晚飯,送外賣的都被這些人堵著了不讓進來。”同事拍了一下盛開的肩膀,“誒,你看那邊,顧總很早就出去處理這件事情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沒什麼動靜。”
顧霖沉此時就站在階梯上,身邊就跟著他的助理。
他站在那裡巋然不動,俯視著階梯下所有的人。
無聲的對峙下,分公司這些鬧事的人從一開始站著到現在乾脆盤坐在地上。
這畫面,竟像是某些民工來討債的那種尷尬場景。
而顧霖沉這個‘被討債人’倒是一臉的平靜,置身事外。
“我瞧顧總也是沒辦法了,這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了,再這麼下去,我們這些人也別想出去了。”
同事在一旁略有抱怨,盛開卻擔心起顧霖沉來。
他垂下的手不停地摩挲著,原本放鬆的手被他攥起,用力到指節泛白。
而他表面上依舊雲淡風輕,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盛開的心卻被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