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煌最好酸澀的回答。
“方總，您有難處，我也知道，可是，錢都用掉了，我現在也沒錢退您啊。”
洪芳也在一旁說著：
“是啊，方總，我們也沒辦法啊，咱們工作室的公有賬戶了，就只剩十幾萬，這實在是沒法退您400萬啊。”
方總臉色變了，嘆口氣道：
“程導，你這麼說就沒意思啦。”
“你好歹是個大導演，怎麼可能拿不出區區400萬來，而且工作室裡沒有，可不代表你沒有啊。”
程煌臉色也變了，皺眉不回話了。
事實卻是，他真的拿不出來。
事情只有他和洪芳知道。
這些年來，程煌為了電影夢拍的七部電影裡是虧多賺少。
但在外面宣稱卻是打腫臉充胖子，只說虧的不多。
實則他的現金存款只有100多萬了。
不過，他還有兩套房子，兩臺車。
400萬現金硬要拿出來，確實能拿的出來，但只能賣房來湊。
可最好面子的他，怎麼可能願意這樣做？
傳出去說他程煌的面子往哪放？
況且投資商要撤資，還是在電影快要上映前撤資，這本來就不合規矩。
“方總，《新瘋女十八年》已經拍完，都剪輯的差不多了，現在最後的主題曲。”
“您看，這位是音樂圈著名作曲人音樂王子，我今天就是帶他來創作主題曲，只要一切順利，絕對能趕上元旦檔上映，到時我第一時間找買家賣出版權，儘快給您分成……”
“您只要再等半個月……”
這位方總皺眉看了一眼年輕的王業，本能的不相信這會是什麼著名作曲人，心中對《新瘋女十八年》更不看好了。
“程導，《新瘋女十八年》的剪輯版我之前也看過了，確實拍的不錯。”
實際上，他之前就簡單的快進看了個開頭，中間和結尾，不到五分鐘。
映像裡，這就是個母子苦情電影，能看的出演員演的很用心。
但是，也僅僅如此了。
這也不怪他，《新瘋女十八年》還沒有配上合格的催淚電影主題曲，他又是浮光掠影的觀看，怎麼能看的進去。
“但是我等不了，銀行那邊沒有答應我的延後還款期限，我只有十天時間。”
“抱歉，我不想多說了，讓我的律師和你談吧。”
方總搖了搖頭，看向他的律師，律師點點頭，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合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