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平臉色一黑。
修煉至今，還是頭一回被人詢問這等直指本心的問題。
一時間，識海中浮現幾道或模糊、或清晰，或鮮活又或疏遠的倩影。
一萬幾千歲的他，竟經歷過那麼多的塵緣。
“沒有嗎？”
踩著清風疾飛，姜安寧怪異的道。
“心間常修行，處處是溫鄉。”
乾笑幾聲，陳平講了句答非所問的話後，面孔一繃，只顧埋頭趕路了。
他這回答的水平超越了狀元文采，一語數關，相信沒幾人能悟懂。
況且，他覺得姜安寧的問題很無聊，有失五衰強者的身份。
修行路上，眾生互為點綴。
不至永恆，計較那麼多有何意義？
自此，兩人沉默了一路。
接近朱雀星的時候，不約而同的降落身形。
靈泉仙宮大本營的所在隱秘之極。
不透過特殊的傳送無法抵達。
……
淵星海。
極東之地。
一片五顏六色的強悍天道之力包裹著每一處。
將界內、界外阻隔成了兩塊區域。
“跨過此處就是域外。”
煌煌天象下，一名黑衣長衫的儒雅男子巍然屹立。
據說域外之大，超乎想象。
令人生畏的天魔宮就坐落在那。
當然，從鴻蒙星海的邊界突破才相對安全。
亂闖面前的天道屏障，只會屍骨無存。
接著，剛剛飛至這裡的墨師英飛速念轉口訣。
嘴裡蹦出的字元相當繞口繁雜。
足足幾十息後，他才額前落汗的停止，似乎消耗了不少的法力。
“咔嚓！”
下一刻，百丈外的虛無之地開啟一個半丈裂口。
墨師英當即拂袖閃身，鑽入其中。
瞬間，空間裂口恢復原狀，再也勘測不出丁點的異狀。
……
裂口後的世界竟是一座陰暗的密室。
潔淨如初，一塵不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