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心頭一凜,背後的白鰭唰一下張開,一連遁出三千里。
蜷縮在雲中,他小心翼翼地打量定海宮方向。
令他慶幸的是,天縱並未有任何舉動。
眼睜睜的看著他飛了出去。
“很好,經過這回的試驗,表明此老暫時沒有對我下殺手的念頭。”
保持著謹慎,陳平面帶尷尬的又飛躍回來。
……
定海宮前,一桌兩凳。
天縱絲毫不在意陳平先前的舉動,甚至親自起身斟了一杯藏青色的熱茶。
熱氣騰騰。
卻無法緩解陳平心底的森寒。
“陳閣主一向膽大包天,怎不敢喝口靈茶?”
天縱輕抿一口杯沿,驚訝的道。
“星辰界的毒物五花八門,晚輩還是小心為上。”
陳平直言不諱的道。
以他掌握的火法,大千界的任何毒素都不必放在眼裡。
但天縱來頭甚大,誰敢保證有沒有星辰奇毒。
聽罷,天縱靈尊自嘲擺手,幽幽的道:“你可清楚從星辰界帶寶物下來,每一件都得耗費你無法想象的代價?”
“這樣說來,陳閣主奪舍前並不是高階修士了!”
說話間,天縱目光一瞥的掃來。
“此老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陳平嘴裡一苦,故作鎮定的道:“不破不立,晚輩早已忘記前世的修煉。”
“你在欲蓋彌彰。”
天縱單眼微微一眯。
“晚輩沒有說謊,晚輩前世就只是一個小金丹。”
嘆了口氣,陳平彷彿難以啟齒。
這話立刻讓天縱表情一冷,陰鬱的道:“金丹魂魄也妄想奪舍演道肉胎中自然誕生的先天之靈?”
演道肉胎,先天之靈?
陳平微微一怔,拍了拍渾身。
識海里快速劃過當年奪舍的那一幕。
自己只是喊了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簡簡單單泯滅了原主的意識。
剩下的劫難根本是金珠顯威抵擋。
他分毫沒覺得困難重重!
“恕晚輩直言,這具……什麼肉胎似乎稀鬆平常的很啊,晚輩能有今日,全靠自己的努力。”
陳平斟酌出口。
他倒非在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