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正中央,則擺放了一張半畝大的玉桌。
一名玉樹臨風的少年郎蹲在桌上,沒有理睬進屋的陳平,專心無比的用一把刃口鋒利的匕首,雕刻著手中一塊巴掌大的白木。
見狀,陳平視若無睹,神情正常的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
這少年郎明明是金丹初期修士,雕刻時卻不使用一點靈力。
雖手動如飛,可那白木是四階之物,僅用肉身力量著實有點吃力。
約莫到了黃昏,白木終於被雕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女子。
少年郎痴醉的望了好久,再度從懷裡拿出了一塊靈木,一點點的精修起來。
“修小道者,唯丹師最為孤傲。”
陳平略微皺了下眉頭,一言不發。
他好歹是金丹中期修士,這許問清竟充耳不聞,更不停下手頭事招呼。
明顯沒把他太當回事。
若不是在無念宗的地盤上,他早衝上去一劍劈掉那破玩意了。
但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陳平憋屈的同時,不自主的浮起了一個想法。
高品質的丹藥被把持在大宗門與丹聖手中,對他這樣靈根不佳的修士而言,等於是被別人捏住了命脈。
金丹期所用的四品丹藥還算稍微好些。
透過介紹或誘以高價,多多少少能購買一批。
但他離元嬰境不遠矣。
往後修煉的五品丹藥該如何去尋,難不成被迫加入一個元嬰勢力?
可半途加入,人家壓根不會把他當做嫡系的老祖看待。
分得的丹藥定比不上其他元嬰。
“我曾在金珠空間裡三千年磨一劍。”
眼睛一眯,陳平暗暗道:“資質再差,若有足夠的時間,未必不能精通煉丹之術。”
如此盤算著,他心中的一縷火苗再也撲之不滅。
相比傀儡術,他更感興趣的其實是煉丹。
可惜丹道天賦慘不忍睹。
前後浪費了大量的資源和歲月也都打了水漂。
不過元嬰後,壽元暴增至三千載。
暫時不用面對坐化的壓力,他完全能撿回曾經的夢想。
只是煉丹的天賦更重實際操作,金珠的幫助應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
一晃到了翌日清晨。
少年郎仍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不斷刻著木雕。
一個、二個、三個……
滿桌的女子雕塑,看的陳平眼花繚亂。
他發現,許問清刻的都是同一名女子。
姿勢站坐盤躺,神色喜怒哀樂,維妙維肖。
顯然,許問清和此女相處甚久,極其熟悉對方的音容。
“這傢伙堂堂金丹期的大丹聖,總不至於為情所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