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將傷勢恢復的七七八八後才挑明瞭這一段仇怨。
戈安瀾若敢反抗,他不介意順手屠了丹宗道統。
“望琴丹宗背叛攬月,應是滅門的結局,顧道友可是私底下與我商議過多次,但均被陳某反駁了,畢竟牽涉的人命太廣。”
陳平起身一指,方圓數里內的靈氣、花草樹木、乃至酒杯酒壺全化作了星星點點的劍氣,往戈安瀾身上湧去。
“輪到你做選擇了,戈宗主!”
星羅棋佈罩下的劍氣忽的一止,陳平輕笑道。
距離戈安瀾最近的一絲劍氣,已赫然抵住鼻尖,擊碎了流下的一滴冷汗。
“他殺我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戈安瀾面露苦笑,戰戰兢兢的道:“就依陳前輩所言,晚輩另有一個小請求,希望歸入平雲宗麾下年年納貢。”
形勢所逼,他的壽命還有數百載,大把的享受還等著他。
低頭是唯一的結果。
“你日後可派遣使者和陳向文定一定份額,兩地相隔甚遠,每十載納貢一次即可。”
尋思半晌,陳平點點頭的道。
戈安瀾託庇於他,是為了抗衡顧思弦。
這正和他的意。
攬月宗一家獨大,對平雲宗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眼下深淵之亂尚未平息,望琴丹宗能否渡過這一劫,都是未知數。
“參見老祖!”
戈安瀾打蛇上棍,不顧金丹尊嚴的半膝跪下。
“倒是個識時務的人。”
心裡評價著,陳平聲音一變的道:“徐家現在有多少族人?”
“包括內子……不,徐月寰在內,元丹期修士六名,築基五十七位,練氣四千三百餘位,凡人的數量則高達百萬。”
戈安瀾脫口而出。
既是滅族,自然是一個都不能放過。
神女城接下來要血流成河了。
果不其然,陳平吹了吹茶杯飄逸的熱氣,淡漠的道:“從上至下,一個不留。”
“是!”
戈安瀾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陳平皺眉想了一會後,又補充道:“徐家的那些練氣修士廢除修為,於島上劃一片窮山惡水之地,不準生育,囚禁到壽元耗盡為止。”
“至於徐家所屬的凡人也照此做法。”
聽到這裡,戈安瀾微微鬆了口氣。
只針對築基境界及其以上修士,這一來就減少了大半的殺戮。
“請老祖給徐家安一個罪名。”
戈安瀾小心翼翼的道。
“徐月寰與竇瀚海暗**情,欲謀害本宗主奪取大權,該遭滅族之罪。”
模仿著戈安瀾的語氣,陳平微微一笑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