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富鴻和幾名元丹心中又怪又驚。
這批丹藥中不乏三道紋的精品。
總價值少說也有五、六萬的中品靈石!
這海昌真人難道是要效仿梁英卓,搏一個真善的好名頭?
“愣著做甚,按本座說的發下去。”
陳平冷冷的道。
“遵命!”
翁富鴻抱拳接令,敬佩不已。
憑心而論,他也不忍看著數十萬族人在眼皮底下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發完丹藥,陳平身形徐徐上升。
“陳道友,以往是老夫誤會你了。”
身旁,一聲悠悠之音遞來。
緊跟著,一名背劍老者赫然出現。
“梁道友何出此言?陳某手中確是沾了不少無辜鮮血。”
人未回頭,陳平淡淡的笑道。
來者正是這支人族大軍的統帥,梁英卓。
兩人見面的次數也不算少了。
這老兒平常都是直呼道號,還是第一次喊他“道友”。
被他認同,陳平倒不覺得高興。
因為做了沒有回報的事,卻是與他一貫的作風相悖。
“阻你道者,不算無辜。”
下一刻,梁英卓竟說出了令陳平為之側目的話。
“老夫一生僅以坦蕩要求自己,別人是管不著。陳道友既有憐惜人族的底線,和老夫也算一路之客。”
聽罷,陳平暢快的一笑,轉過身來。
梁英卓秉正氣佈道,可性格並不迂腐。
劍鼎宗有這種首修,應當比宿寒強上不少。
“我想做的,無人可以阻止,我不想做的,亦無人能夠逼迫。”
陳平掃了一眼梁英卓,緩緩地講道。
他的傷勢嚴重至極。
渾身經脈包括丹田,都被強悍的屍氣灌體,需時刻用法力壓制。
若不及時閉關解決,此人估計活不過三載。
“陳道友此次可是要助老夫一臂之力?”
簡短的寒暄後,梁英卓隨即進入正題。
“你還能發揮幾成實力?”
陳平毫不客氣的道。
“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