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不會是在顧忌我吧?”
陳平心中一動,聯想紛紛。
但他位列金丹榜第七,表面更只是中期境界,僅僅神魂強大些罷了。
除非和顧思弦一戰的結果傳入了此人的耳裡。
“陳道友,妾身覺得還是在城內煉器安全方便,邪尊萬一有報復之心於城外埋伏……”
一撫額前青絲,魏雪靈憂心忡忡的道。
“無妨。”
陳平馬上含笑的回道。
即便藉助四級陣法,他也沒留下邪尊的把握。
否則,如何肯輕易放兩大邪修離開衍寧城。
“可……”
魏雪靈依然擔心甚重。
兩人今日的糾葛並不是死仇。
但對方卻是邪修之首,殺人不眨眼的人物。
一言不合的往死裡出手,也正常至極。
“你無需恐慌。”
陳平雖有些不耐煩,可還是給魏雪靈傳了一句話,接著,施施然的落下身形,走進了煉器坊。
後者聽罷,神情震驚之餘,臉上的血色也回緩了不少,彷彿吃了半枚定心丸。
……
海面,碧波盪漾。
映襯的蔚藍天空都染上了一層淺淺的光華。
“呲呲”
突然間,急促的呼嘯聲大起。
一片血霧和一道綠光迎頭降下,靜靜懸浮。
正是被威脅退走的邪尊、阮北月。
“沒想到這次來城裡煉製本命法寶,居然恰巧遇上了此人,北月不明白,尊主為什麼不動手殺了他,提前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
凝視著若隱若現的衍寧城輪廓,阮北月冷冰冰的道。
此先的勾魂神情早無影無蹤,替換上的卻是一股痛恨之色。
“你不理解也屬正常,一般的金丹中期,本座確實可以隨手捏死。”
血霧裡,傳出邪尊的聲音。
聽了這話,阮北月玉容一變,不可思議的道:“尊主的意思是,連你都沒有把握拿下陳平?可衍寧城的金丹屈指可數,至少一半的四級陣法幾乎形同擺設。”
“你越來越放肆了,竟意圖套本座的話!”
邪尊訓斥了一句,才悠悠的道:“四級陣法算什麼,本座忌憚的是那人本身。”
“請恕北月冒犯,以尊主的神通,收拾一名厲害些的金丹中期,會有什麼曲折的可能。”
阮北月黛眉一皺,眼中全是驚疑。
陳平的確不是一般的金丹中期。
但最多也只能和後期修士一較高低罷了,如何是尊主的對手?
“不久前,顧思弦和他打了個平手,甚至略有不敵。”
邪尊的話裡帶著一絲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