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谷某攤攤手,有幾分尷尬的道。
邪尊是金丹大圓滿的境界,按道理和他們位列一輩。
可此人很早之前就是半步元嬰的存在了。
普通金丹遇到他老人家,甚至會主動的執晚輩之禮。
若是與邪尊有一點半點的瓜葛,他之前也不會找金丹初期的萬殺合作了。
“你是不是覺得無所謂!”
敖無涯不由氣極反笑,下一刻還是忍了下來,淡淡的道:
“既然我倆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敖某也不與你客套了,儘快剷除陳平才是首要之事。”
“其實,敖某和……”
當將敖無涯的傳音完整聽完,谷陸蒲已經滿目的震驚。
負在背後的手都微微顫抖著,顯然剛剛知曉了一個令其無法平靜的秘密。
“你怎麼敢與他們牽扯?”
谷陸蒲吐了一口氣,無奈的嘆道。
“為何不敢。”
嗤聲一笑,敖無涯漠然的道:“你以為天獸島的局勢真就是互相抗衡這般簡單?”
“哎,隨便吧,谷某是擔心你驅狼引虎。”
谷陸蒲話音一落,身形便融入了夜色中,完全隱匿不見。
“內海四宗踩在雙城頭上數千載,也該退一退了。”
捏捏手腕,敖無涯眼裡閃爍著一股難以名狀的火焰。
……
二十多日後,某片海域一道青光劃落而下。
在其觸碰海面的剎那,一艘火紅如玉的靈艦當即顯現。
過了瞬息,一名青衫男子立在了甲板上。
這人正是日復一日,長時間趕路,而面露些許疲倦之色的陳平。
說起來,金丹修士的法力浩瀚無比,一次性遠渡十數萬裡的海路也不算困難。
但陳平已離開空明島即將月餘,卻還未趕到浮幽城,自然是去幹了些比較重要的事。
不錯,他特意在海域繞了幾圈,把曾經沿途中發現的三階妖獸一鍋端掉。
所以才浪費了不少的時間。
察覺到一身的法力僅剩三、四成後,陳平果斷地停止了遁光,改用靈艦趕路。
畢竟金丹修士的靈力委實是不太好恢復的。
因為不想荒廢趕路的這些時間,陳平就一邊操縱靈艦,一邊依仗神識的強大修煉驚風焰。
這是真正的一心二用。
饒是他定力驚人亦出錯了數次,導致周天迴圈都無法正常進行。
但所謂熟能生巧。
經過幾日的練習和分心,現在的陳平,終於可以勉強做到邊控制靈艦,邊不動聲色的修煉法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