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綰笑了笑,含糊其辭的道。
“哦?”
陳平眉頭一挑,看來楚若喬回宗後應該是狠狠告了殷無忌一狀。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他也不便多問,道:“望琴丹宗那邊的形勢怎樣了。”
“殷師叔還在同其交涉,本宗老祖日常修煉的四品丹藥,一半出自望琴島,眼睜睜的斷了供應,兩位師叔皆火氣不小。”
頓了頓,沈綰綰神色冰冷的道:“望琴島身處攬月海域的腹心區域,如此大患,宗門高層也都不願意善罷甘休。”
“望琴島這次突立宗門,顯然是謀劃已久。”
接過話,陳平忿忿的道:“綰綰放心,我海昌陳氏必與上宗共進退!”
不過,他心中所想卻是截然相反。
望琴丹宗有實力有人脈,自立門戶擺脫攬月的剝削,此做法絲毫無錯。
陳家遲早一天也要走上相同的道路。
只是目前的實力暫時不允許而已。
“你是綰綰的道侶,立場需正確堅定,否則綰綰無顏面對一眾同門。”
輕咬了咬嘴唇,沈綰綰目光直視的道。
她擔心陳平是在言不由衷。
遙想當初,碎星門與逆星宗僵持時期,海昌陳家牆頭草的作風,早傳遍了攬月海域。
自家這位郎君的手腕,也是人盡皆知了。
她當下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尤其是楚清凌一脈,對她的質疑一浪高過一浪。
幸好有殷師叔護著,她才沒有被宗門刁難。
“綰綰多慮了。”
陳平啞然一笑,有些不大高興。
“平郎。”
沈綰綰握住了陳平的手,星眸殷亮的道:“你還不知道吧,家族裡又有兩位修士突破了元丹。”
“冬青和陳興朝!”
一聽這話,陳平提起了一絲興致。
“不對。”
沈綰綰搖搖頭,笑著道:“是慕容易、陳興朝。”
煉丹堂的副執事慕容易?
陳平微微一怔,此人能凝結元丹,實在是超乎他的預料。
畢竟慕容易被金照恆關押幾十年,沒日沒夜的煉丹,導致道基嚴重衰退。
看來,那傢伙的心性、運道都算極強了。
慕容易打破瓶頸,當真是個好訊息。
所剩的三百載壽元,或許能支撐他窺視丹聖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