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見過平郎。”
拈指一福,沈綰綰大大方方的道。
“我在攬月閣附近盤了一座新樓,綰綰可隨時來尋我。”
心頭浮起一絲怪異的感覺,陳平拱拱手,推門告辭了。
現在又碰不了她的身子,沒必要留下來受那眼饞之苦。
“師叔我果然沒看錯人!”
待陳平離去後,包廂某處白華一閃,殷仙儀竟從一株盛開的花朵中走了出來。
“殷師叔。”
沈綰綰恭敬的道,臉上看不出一絲不滿的情緒。
“古蟾師弟雖歸順我宗悠悠歲月,但終歸是妖獸之身,三絕殿水玄龍鷹叛變的教訓在前,我們人族不得不防,師叔也是為了你好。”
嘆了一口氣,殷仙儀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之意。
“師叔,陳平他真有一半的把握成就金丹?”
避開少女的目光,沈綰綰語帶懷疑的道。
“只多不少,師叔騙你又沒任何的好處。”
殷仙儀星眸一閃,檀口微張的道:“論背景,陳小友配你綽綽有餘,跟著他修煉,指不定以後師叔還要靠你多多關照。”
“他莫非是哪位金丹前輩的衣缽傳人?”
沈綰綰驀然一驚,猜測道。
“我和他之間立了約定,師侄若有本事,大可以讓他主動告知。”
輕笑著搖搖頭,殷仙儀身形一晃,下一刻,模模糊糊的消失無蹤。
“你儘快與小蟾解開契約,古蟾師弟和楚師侄那,師叔自會交代,你莫擔心受怕!”
“師侄謹遵法旨。”
耳中一動,沈綰綰的纖纖玉指,下意識的搭在了手腕間的靈獸鐲上。
突然的剎那,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遙想當年,自己費盡心思的和千眼古蟾攀上關係,如今卻被殷仙儀的一句吩咐就剝奪殆盡。
反目成仇該不至於,但古蟾一家必將與她形同陌路。
心煩意亂的撥弄著一株花草,沈綰綰的嘴角苦澀萬分。
……
街道上,陳平回頭深深地望了一眼攬月閣。
沈綰綰僅憑一聲“平郎”,就想讓他掏心掏肺,無疑是在痴人說夢。
好比姜佩玲,怎樣持續不斷的體現潛力和價值,才是他最看重的一方面。
“還是先售賣一下戰利品。”
陳平念頭一動,徑直往坊市深處走去。
在御獸宗買下雷蛟後,他的靈石已然所剩不多。
接下來幾天,陳平頻繁出入各大商鋪,幾乎將身上的黑貨全部處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