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是獲得了某樣不知名的上古寶物,有的是採摘了罕見的靈草,特意登門查詢資訊。
攬月閣每年都會碰上幾例,不足為奇。
“要不要派人跟蹤他?”
吳執事心中一動,試探的道。
“算了,當務之急,是要把那樣東西送到浮幽城,交到殷老祖的手中。”
擺擺手,吳飛荷鄭重其事的道:“如果殷老祖對那物產生了興趣,姑婆記你一大功,畢竟寶物蒙塵,還是你慧眼識珠,從一名散修手裡強硬的買下。”
“全歸姑婆的氣運所致,我只是負責本職的鑑寶任務罷了。”
吳執事淺笑著道,一副恭順的模樣。
此時,他心裡可謂是悲痛交加,無奈不已。
當初鑑定那件價值不菲的寶物時,若非姑婆的神識一直盯著,本來他都準備私吞下袋了。
可惜,自己和寶物無緣。
不過,若能在殷老祖那留下一點眼緣,也算聊以慰藉的了。
他在築基巔峰停留了十五年,就是為了等候宗門分發的清虛化漏丹。
別看姑婆在溪口島威風八面,可於宗門的一眾元丹中卻位列底層。
說起來,他確實是在排隊領取清虛化漏丹,可時不時的被真傳弟子,或者某位山主的孫子孫女插上一腳,近年竟然越排越往後了。
但這遙遙無期的等待,對於殷老祖而言,只是一句話的事。
“姑婆,你或許等一年再去雙城?”
吳執事降低音調,期期艾艾的道:“周霧春前輩上次護船失敗,據說傷勢還未痊癒。”
“而且,坊間傳聞,周家和……”
說到這裡,吳執事表情古怪的停止,不繼續說了。
“你是想說,周家和雙城的邪修有所勾結?”
吳飛荷嘴角勾起,胸有成竹的道:“我攬月麾下,每年失事的靈艦多達十幾艘,被劫持的大型靈舟更是數不勝數,如果都是內應作祟,本方修煉界早已是邪修的天下了!”
“何況,即便上一次是周家的問題,可以後他們必定不敢了,上月初,宗門頒佈了宗主令,表明態度意欲剷除邪修。”
“這種風口浪尖之際,周家稍有不對勁之處,馬上就會落得一個族毀人亡的下場。”
“姑婆所言極是。”
聽罷,吳執事連連點頭,心下卻不以為然的。
單單是近百年,攬月宗都先後頒佈了數次宗主令,清剿雙城邪修。
但邪修彷彿與那星星之火似的,澆之不盡,並越燒越旺。
不過,每回頒佈宗主令的十年內,船班失事的機率確實小了大半。
“我在雙城預計會待上一、兩年,此期間閣中的大小事務,由你全權處理。”
吳飛荷叮囑了一句,隨後示意他退下。
密室大門緩緩關閉,吳飛荷斟了一杯果茶,念頭急轉的尋思起來。
周霧春的實力低微,甚至還不如她。
為保安全,她動用職權,聯絡了五萬裡之外的陰羅宗。
此宗已經答應,延遲發往雙城的船班日期。
屆時,在溪口島的南部海域同她匯合,兩艘靈艦一起駛進浮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