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頭,樊益橋深深的嘆了嘆道。
“平哥,你一走,金照恆誰還可制?”
宮靈珊一咬牙,直白的道。
她極其害怕金照恆提劍殺回來,在場的元丹,也就陳平能死死地壓住金老九。
剩下幾人單打獨鬥甚至不是他的幾招之敵,除非大家時時刻刻的抱團行動。
“我的事更加重要,兩位道友莫要相勸了。”
陳平不為所動,面無表情的道。
他此番出門,的確是打算躲避攬月宗。
話說起來,顧思弦如果當真要取極恨劍心斬除外魔,他反而是安全的。
為了一步步增加金照恆內心的恨意,顧真人怕是還會千方百計的阻止他報仇。
可這終究只是他的猜測,顧思弦若另有打算,他的處境就危險至極了。
在金丹修士的神威之下,他暫時還無絲毫的反抗之力。
所以,陳平不願用金珠,以及自身的道途去賭、去乞求天命的眷顧。
“我不在的日子裡,陳家麻煩兩位道友照顧一、二。”
陳平拱手一笑,道:“我已和文叔商量過了,鼓角島、空明島那邊目前就當一塊飛地看待,切勿急於擴張。”
“陳老弟放心,但凡樊某和宮師妹尚在一天,碎星門與海昌的盟友關係都將牢不可破。”
樊益橋拍著胸脯的保證道。
他和宮靈珊私下交流過,準備把宗門駐地遷移至鼓角島。
放棄千年的祖業自是萬分不捨,可金照恆在攬月宗內虎視眈眈,兩人也寢食難安,想著離他越遠越好。
二則鼓角島所在的海域繁華無比,距離雙城修煉界不算遙遠。
宗門搬遷過去,幾代、十幾代後,未嘗沒有進一步的可能。
至於陳平把一座珍貴的三級島嶼贈送給他,樊益橋心如明鏡,此人恐怕沒安什麼好心。
除去分擔攬月宗施加的壓力,或許不乏吞併碎星門的心思。
對此,樊益橋無可奈何的同時,內心深處甚至藏著一絲希冀。
假使某一天,陳平踏入那一步,碎星門也不是不能對陳家臣服。
“呵呵,老夫估計是看不到了。”
樊益橋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自嘲。
……
之後,陳平見了姜佩玲,賜下了十幾瓶三道紋的二品丹藥。
令他意外的是,此女居然提出要跟他一起走。
陳平眉頭微微一皺,思量都不思量的一口回絕了。
他獨來獨往的習慣了,可不喜身邊帶著一個拖油瓶。
況且,開啟金珠事關重大,陳平恨不得找個無人的小角落偷偷摸摸的進行,怎麼允許姜佩玲一路跟著。
地品冰靈根他固然看重,但和金珠一比,就什麼都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