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顧忌三長老的面子,他早就下發通緝令追查了。
廣福閣的店鋪和貨物價值不菲,足夠買下一枚築基丹。
這種誘惑,最是考驗人性。
陳威若攜寶叛族,當是死罪。
可他日後真築基有成,家族反倒不知該怎麼對待他了。
“陳執事一脈兩位後人,一死一失蹤,難怪辭了家族職務,不外乎心力憔悴無心打理了嘛!”
陳平咬碎口中的脆骨,唏噓不已的道。
“咳咳。”
陳通眼皮一翻,不好接話,於是假裝偏頭和陳意如交流起來。
見陳通不理會他,陳平舉著酒杯走向曾庭玄,笑眯眯的道:“曾道友這幾年閉門謝客,莫不是在煉製道器?”
“七長老說笑了。”
曾庭玄站了起來,回道:“曾某煉器水平低下,哪有資格接觸道器,只不過這些年身體不適,一直在家靜心調養。”
“曾道友是我族的棟樑,萬萬保重道體。”
陳平抿了口酒,關切的道。
“謝七長老關心。”
曾庭玄拱拱手,也握住酒杯淺嘗了一口。
“對了,曾道友的首徒禹小友年歲不小了吧?”
陳平抬了抬眼皮,意味不明的道。
曾庭玄有三個徒弟,其中禹元柳深得他器重,是對外宣稱的衣缽傳人。
“元柳今年剛滿五十。”
曾庭玄微微頷首,道。
“禹小友乃上品的金、火靈根,怎麼還沒晉級築基?”
陳平心中一動,奇怪的道。
禹元柳此人,停留在練氣巔峰似乎二十年了,照理說已衝擊過一、兩次大瓶頸。
即使無外物輔助,上品靈根也有近乎六成的機率,若不入築基,可謂是黴運透頂。
曾庭玄澀然搖頭,苦笑道:“元柳他第一次尋求突破卻是失敗了,我命他安心恢復道基,六十大限前再衝擊一次。”
“哦。”
陳平眉毛一挑,盛氣凌人的道:“禹道友倘若晉升築基,我看就在本族替他找一位資質優異的嫡系女修,讓兩人結為道侶吧。”
“曾道友乃一等客卿,徒弟又是本族贅婿,你我兩邊的關係不就更進一步了嘛!”
“想必這也是三長老樂意看到的局面。”
曾庭玄低頭沉思了一會,同意道:“全憑七長老安排。”
“哈哈,就這麼定了。”
陳平開懷大笑,捏著酒杯往劉道霄的所在挪步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