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透過半敞的門縫發現了一名熟人,於是提高嗓音呼喊道:“貫執事,陳平來訪。”
離大門千尺開外的前院,一男一女兩名修士正朝著後廳方向走去。
道袍男修一聽此言,立刻止住步伐,轉身迎了上來,滿面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貴客登門啊,陳道友快請進!”
“貫道友別來無恙。”
陳平頷首道。
這精瘦老者就是互訪會上售賣火煞草的貫家執事,貫朔州。
“董兒,還不讓開!陳道友可是海昌陳氏的嫡系族人!”
貫朔州把臉一板,不高興的斥道。
“啊!”
這叫貫董的少年慌慌張張地讓開過道,露出了恭順之色:“陳……前輩,您請進。”
海昌陳家,那可是擁有五位築基修士的大型勢力,令貫家仰承鼻息的存在。
往年,進島的陳氏旁系他們貫家都要以禮待之,何況堂堂嫡系!
“陳道友怎麼親自到訪了,小老兒還想著下月就將火煞草送到貴府呢!”
貫朔州笑吟吟的道,攤開手,略微彎腰引著陳平往府內走。
“在下臨時要出遠門,這就先來你這取藥了。”
陳平淡淡的說道。
“兩位敘舊結束了麼,姚某的事可耽誤不得!”
原本快走至後廳的高挑女子,見貫朔州返回接待他人,旋即變了面色,眼中寒光大起。
這長著一張娃娃臉的女人,不就是剛才和陳平幾乎同時登島的那位。
“陳平道友還請進客廳喝杯靈茶。”
貫朔州乾笑幾聲,心裡罵罵咧咧:“他是陳族修士,我巴結都來不及,你一個散修懂個屁!”
“貫道友,在下的事更加耽擱不得,你還是先招呼我吧!”
陳平神色如常,毫無謙讓她的意思。
“海昌陳氏當真這般跋扈的嗎?”
姚姓女子聲音一寒,驚怒交加的道。
聽她口氣,似乎有所依仗,對陳平的身份並不忌憚。
陳平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直接無視了她,對著貫朔州道:“貫道友,我需要六十株火煞草,年份不得低於五十年。”
“好膽,你可知家師是誰?他老人家叮囑的事,你一個練氣修士,也敢插隊添堵?”
姚姓女修怒不可遏,厲聲尖叫道。
若非師尊傷勢嚴重,行動不便,她何至於在這小小的貫家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