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戲謔的道:“尉遲琳,你那三百畝靈田的田契,恐怕有一半見不得光吧?”
“一派胡言!”
尉遲琳厲聲道。
陳平牽了牽嘴角,道:“本鎮散修吳九東,你還有印象嗎?”
“吳九東。”
驟然聽到這個人名,尉遲琳的神色慌亂了一下。
跟著,陳平緩緩地道:“三年前,此人在我羽軒洞外跪了一天一夜,告發你尉遲家以低價強行佔了他的六畝四分靈田。”
“我看在你尉遲琳的面子上,將那人趕走,並且沒有向家族內務堂彙報此事。”
“你尉遲琳有膽的話,等長老們迴歸,我們大可以將吳九東喚來,一問究竟!”
吳九東。
尉遲琳反覆嚼著這幾個字,面色極其難看。
幾年前,她確實佔著修為差距,軟硬兼施,低價收了吳九東的靈田。
修煉界弱肉強食,拳頭硬的欺負弱者不是再正常不過。
但關鍵陳平任著藍田鎮鎮守一職。
真要拿此事較真,她預感會有滅族之災。
畢竟,尉遲家族定居藍田鎮二十年,迅速崛起,這個過程可沒少沾染無辜修士的鮮血。
如果刨根問底的追究下去,遭難的一定是她尉遲家族。
“唉!”
沉默良久,尉遲琳喟嘆了嘆,拱手一拜,道:“多謝道友袒護之恩。”
“知道就好。”
陳平望著她,硬邦邦的道。
當初,原主趕走吳九東,只是不欲扯上麻煩耽誤了修煉,根本毫無包庇之意。
這一點,他當然不會與尉遲琳講明的。
“五十畝靈田著實太多了。”
尉遲琳苦澀的道:“道友應該曉得,我族擅長靈谷耕種之術,靈田就是我們的根基。”
“至少三十畝!”
陳平一字一頓,不容回絕的道。
“謝道友體諒。”
尉遲琳精神一鬆,賣掉三十畝靈田雖然也很肉痛,但還不至於傷筋動骨。
而且,陳平又不是強搶。
靈石的補償,她尉遲琳不會少要一分!
“不知道友看中了哪塊區域的靈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