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陳平從入定中醒來,一身靈力蓬勃升騰,氣息久而不散,顯然又有了小步的精進。
算算日子,今天是繳納銅晶的最後期限。
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陳平隨即離開了巖洞。
監工居住的平臺在礦洞外圍,只有一條通道可供進出。
陳平沿著崎嶇不平的道路飛速奔走,不多時就來到了平臺。
此刻偌大的空間,只有孟彥一人坐在一張玉桌前,孟貴和餘梅長暫不知所蹤。
“就是他!”
就在陳平打算邁入平臺的剎那,一道熟悉的驚呼傳入耳中。
他偏頭一看,正是前幾天與之鬥過一場的,卓家兄弟中的老大卓齊。
在他前方,一名中年男修筆直挺立。
他頭戴龍冠,儀表嚴肅,顯得貴氣十足。
如果要用一句話形容,大概就是像極了世俗界中手握兵權的嫡親王爺。
“礦頭,就是他搶了我們的銅晶,還殺了二弟!”
卓齊咬牙切齒的尖叫道。
陳平稍稍一怔,旋即展顏笑開,冷不丁的道:“卓齊,沒想到你如此喪心病狂,連親弟弟都不放過!”
“放屁!”
卓齊面色蒼白,連連後退幾步,悲痛欲絕的道:“好啊,明明是你殺了二弟,居然還誣陷我,我和二弟相持相扶數十年,一路風風雨雨,經歷了多少次生死大劫,早就性命相托,豈是你一個外人能夠詆譭的!”
好胚子!
演戲的好胚子!
陳平冷冷一笑,根本懶得和這種人牽扯,徑直朝平臺走去。
“站住!”
那名貴氣男修攔在路中,冷若冰霜的道:“在下段高京,盧道友無視礦脈規定殺了我麾下的礦工,就想這般簡單的揭過?”
“哦,你待如何?人又不是我殺的,盧某隻是砍了他的一條腿而已。”
陳平一臉平靜的道。
段高京眼角一夾,不愉的道:“道友有膽殺人,卻又不敢承認,實在叫段某看輕了。”
在陌生的陳平和屬下卓齊之間,他定然是偏向後者的。
況且卓齊和卓瀚自投靠他以來,一貫共同進退,手足情深。
段高京壓根不相信他們二人會自相殘殺。
“你們為何在通道聚集?”
孟彥早早就發現了此處的狀況,遂移步過來,嚴厲的問道。
“監工大人給我做主啊,他殺了我的二弟!”
卓齊彷彿找到了主心骨,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方才他是故意大喊大叫。
修士耳聰目明,自然能將不遠處的監工吸引來。
“你當我是聾子嗎?”
孟彥衝他一吼,面目嚴峻的盯著陳平,冷聲道:“那日孟某應該說過了,礦內嚴禁殺戮,若有違逆者,必將追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