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佩西看他們玩得這麼高興,心中的苦澀難以驅散,本來這該是屬於他們的幸福時刻的,可是足球比賽就是這麼殘酷,有贏家就有輸家。
他多想現在就離場,可是還有頒獎環節,他們得去領一塊兒沒人想要的亞軍獎牌。
“你要幹嘛去?”吉安看見自家小將朝米蘭那邊走過去,還以為他是要去找安東吵架,連忙攔了一下。
“不幹什麼,換球衣。”
這又是什麼展開?吉安鬆了手,“換完趕快回來吧,別再吵起來了。”
安東看著面前一臉陰沉的大高個,“你要和我換球衣?!”
範佩西的球衣拿在手裡,他已經有點後悔自己這麼幹了,“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雷東多在安東身後給了他一下,是要他趕快換的意思。安東撇撇嘴,“我沒說不願意。”
拿到球衣之後範佩西轉身就想走,被安東叫住,“你今天踢得很好,別難過,以後肯定會有很多冠軍的。”
範佩西的英語很一般,但這麼簡單的對話他還是能聽懂的,只是,“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安慰一下的客氣話,你為什麼要較真呢?“你要是不高興的話,那我把剛才那句話撤回。”
範佩西看著安東。他不是第一次見到亞洲人,他和隊友小野伸二很熟悉了,但那是一個寡言少語、留著寸頭、耷拉著嘴角,看上去有些兇的日本人。
眼前的安東很不一樣,長頭發,話很多,和隊友在一起總是笑。那雙漂亮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在賽場上生氣的時候,眼皮橫壓著,裡面滿是冷漠,現在又睜得圓圓的,像是會說話。明明比自己大一歲,但看上去還像個未成年。
“我沒有不高興,”範佩西語氣有些生硬,謝謝你。”
“他那是什麼反應?”等人走了之後,安東轉過來問。
雷東多目睹了兩人交流的全程,“被你說得不好意思的反應。”安東真的是,有本事嘴又甜,張嘴就能哄人,難怪人人都喜歡他,也不知道上哪兒學的。
頒獎儀式的準備需要時間,許多電臺記者走上球場隨機抓人採訪,安東早有預料躲開了,回更衣室換了一件新球衣。開玩笑,範佩西穿過的球衣他不可能上身的。
米蘭遠徵的球迷們已經下到了一層看臺,和球員一起蹦蹦跳跳地慶祝,誰能想到這個坎坷的賽季,他們最終能收獲兩個冠軍呢?
頒獎典禮開始,先是亞軍領獎,費耶諾德的人臉上毫無喜色,獎牌到手就徑直離場了。
然後就是冠軍,這次頒獎的人是個和藹的白頭發老頭。在把獎牌套到安東頭上的時候,他還說了一句,“恭喜奪冠,為你感到高興!”安東確信他對前面的皮爾洛說了同樣的話,也不知道換一句。
所有人都站好之後,馬爾蒂尼最後一個上臺。他將獎杯從一旁拿了過來,所有人等著他高舉過頭頂,然後跳著歡呼。安東擠在人堆裡沒站穩,差點摔了一跤,不過他根本沒心思想這些了。他的第一個賽季結束了,真是個美妙的賽季,下一年有歐冠,不知道能不能有同樣的好運呢?
獎杯傳來傳去,每個人拿到了都肯定要親上兩口。傳到安東手裡,他先用衣服擦了幹淨,然後抱著獎杯在鏡頭前留影。
所有人都傳了一遍之後,還要拍大合照。
安東站在人堆裡,結果攝影師在前面蹲著看了兩眼,“獎杯旁邊還缺個人!”
安東被推了出去,“你去最前面!”
這是什麼道理?安東在眾人的催促下跑到獎杯左邊坐了下來,右邊是因紮吉。
“你們兩個姿勢對稱一點!”
因紮吉探頭,“要不要趴著,然後親獎杯?”
“不要!”
最後兩個人都是端正地坐著。攝影師滿意地看著相機,這張照片可是要掛到陳列室裡的。
回到酒店之後還有慶功宴,安東餓得不行,一通狂吃。終於有放假的實感了,他要狠狠獎勵自己幾天,之後再說減肥的事。
除了吃的肯定還有酒,安東喝得頭暈乎乎的,好在沒有完全醉,他還記得第二天就要回米蘭,那裡有他心心念唸的大巴巡遊。
作者有話說
關於論壇體,會有的,但不是現在其實我不太會寫論壇體,而且害怕寫著寫著把後面可能會出現的情節先寫出來了,所以得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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