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隨著白散的話音落下,粲澈透過精神力能看到對方拿出了一個透明的立方晶體,隨著那晶體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周圍星艦都進入紊亂狀態。
掩去眼底的詫異和驚喜,粲澈不慌不忙地讓自己的精神力逐漸透過己方星艦的控制系統來連線那些星盜團的控制系統。
他沒有跟白散說的是,其實就算白散不出藏品,他一個蟲用精神力解決這些星盜也是綽綽有餘的,其實當年蘇竡元帥是有考慮過清理這些星盜團來維護秩序的,不過當時的軍部走不開,到底還是沒有做。
他這樣吞下群風星盜團,也算是變相解決了一些不穩定因素,雖然他並不明白玩家那邊又出了什麼,不過藉著這個機會看到白散口中的藏品和玩家金手指,對他來說也算收獲。
金手指真的很大,而且因為沒有統計,這些藏品也防不勝防,變相平衡了兩方的實力。
據說因為從聯邦那學來不少東西,玩家塔克星那邊的科技樹也點亮了不少,至少不算太弱勢。
粲澈抽離了精神力,出乎意料的順利,不過想到群風星盜團的星艦也不過是從聯邦或者帝國走私來的,他也就不意外了。
“好了?真厲害,剛才那個控場只是能短暫的幹擾指數,還有範圍限制。”
白散透過星艦指揮室的懸浮大螢幕津津有味地看著外面的景象,那些星盜很明顯已經發現了這些不對勁,正鬧哄著處理。
“那我們……?”白散扭頭詢問。
“走吧,去那些星艦上看看。”粲澈突然將目光掃向某個地方,但很快就沒繼續關注,只是話鋒一轉,“白散,要不你自己去處理吧,我相信你。”最好能再詐出來一些玩家的本事。
“你不去嗎?”
白散並沒有被這突然的話題給敷衍過去,粲澈不慌不忙地繼續說,“星艦上總要有個人看著。”
“行,”這話白散倒是沒有疑惑,從星艦後面駕駛機甲離開,扭頭的時候還能看到粲澈正悠然地坐在原位,白散便安心地上其他星艦檢視情況。
白散不知道,他一走,剛才還掩飾一下的粲澈突然坐直,語氣肆意,“蘇大元帥怎麼有閑心來看我?”
粲澈剛才突然轉變話鋒就是因為他意識到了蘇竡的存在,即使對方穿著隱身的衣制,也瞞不過太過熟悉的他,“讓我想想……蘇竡這麼急——是蟲化將近等不了了吧?”
粲澈狹長的鳳眸玩味地眯了眯,興致勃勃地看著面前冷著臉站著的軍雌蘇竡。
即使他本身就有幫蘇竡解決雌蟲通病的想法,也不可能什麼利息都不要,畢竟蘇竡可是曾經將自己搞死的蟲,他也是很記仇的。
但放任蘇竡真的因為沒有雄蟲安撫而死,也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蘇竡的能力對於帝國來說太重要了。
雖然賭氣將帝國都交給了雌蟲們折騰,但粲澈心裡的歸屬感從未變過。蘇竡對於帝國來說就是定海神針,所以無論是心裡那種別扭又反複的好感,還是別的什麼理智上的清醒,粲澈都很明白自己在做些什麼。
“那不知粲澈殿下是否願意為我……”蘇竡取下了戴著白色手套的手,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牽著粲澈的手指,做足了恭敬而卑微的姿態,單膝跪地。
“我知曉殿下記恨我,婚禮上的態度不好,還因私心置殿下於死地,還有別的……自認為可能得不到殿下的原諒,但——我不想死,以蟲族帝國最高的禮節向您俯首,希望能得到垂憐。”
蘇竡白金色的軍服貼身而緊致,兩肩上繁複的肩章垂下金黃的穗,胸前斜掛的銀白鎖鏈雕琢著簡潔的衣飾,整個蟲都顯得忠貞而溫順。
粲澈低垂著眼簾,能清晰地看到蘇竡墨黑的發色,這一幅姿態換誰恐怕都會心動,但他不是。
畢竟被騙過,說到底,蘇竡能這麼自覺的……都不過是為了活下去,為了不蟲化。他毫不懷疑蘇竡這蟲會做過河拆橋的事情,一如婚姻那次。
這蟲看著忠貞,實際上比誰都更不擇手段。
“說一千道一萬,你不過是想讓我安撫你而已。”粲澈斂著眸色裡的憐憫,其實他也不是不能理解,雌蟲這樣也是無可奈何,基因註定的捆綁讓他們沒有選擇——其實他們挺可憐的。
但他粲澈畢竟不是救世主,對蘇竡的那點微妙的快被磋磨完的好感抵不過切實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