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老頭就此動上了手,步距不過兩厘米,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是兩人互相扭打在一起,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明白,兩人的爭鬥是如何的精妙兇險,這已超脫技的範疇,在於對道的領悟。
魏無涯剛在白子洋那裡從那殺字裡領悟了一絲境界,出手凌厲詭異,竟打的端木狂連連後退,嘴裡怒罵不已,魏無涯卻是得意非常,不停的諷刺道:
“慢了,你太慢了。偏了,端木狂你打偏了,端木狂你們端木家的小擒拿手不過如此,名過其實……太弱了,你太弱了,我這次就不該來……”
就在魏無涯打的正過癮的時候,突然一個民警跑了過來,大喝一聲:
“哎,你們兩,幹什麼呢!”
魏無涯楞了一下,端木狂趁機脫身,刷的一下跳出了三米開外。
魏無涯轉過頭看到一個民警正怒氣衝衝的站在自己身後,端木狂看到這人之後表情極為的尷尬。
那民警看看端木狂又看了看魏無涯身後的魏天明,怒道:
“怎麼又是你們兩幫人,剛才在西邊廣場打架,現在換地方來東邊廣場了,你們是不是都是吃飽了沒事幹,身份證,都把身份證拿出來。”
幾個徒弟都齊刷刷的望著各自的師傅,眼角里流淌出的殺意互相撞在一起叫那民警打了個寒顫,忍不住往後站了站。
魏無涯扣了扣自己的臉慢吞吞的從口袋裡摸出了自己的身份證,端木狂見他都服軟了也就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各家徒弟看到師傅帶頭,也都紛紛拿出身份證來,剛才的殺機消失無形。
民警不知為何,心頭一鬆,然後一指魏無涯:”你”,再一指端木狂:“還有你。”
“現在正式通知你們,你們兩夥人公然在火車站聚眾鬥毆,屢教不改,現在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依法對你們拘留,都跟我們派出所走一趟。”
說完不管這夥人願不願意,民警叫來警車一股腦把這夥人全拉派出所去了。
為了阻止這兩夥人在拘留室裡再鬥毆,所以警察把他們分開關了起來,隔著兩道鐵門。
但是這也不能阻止這兩人鬥法,魏無涯,左手輕輕在半空中畫個半圓,刷刷刷,空氣中突然出現無數的冰錐向著對面的牢房射去,端木狂冷笑一聲,一抬手,面前突然出現兩個陰陽魚就那麼一轉,短時又把魏無涯的冰錐消成了水蒸氣。
兩個人在這打的火熱,搞的拘留室過道兩旁的燈都忽閃忽閃的,監視器裡的畫面也全是雪花點,最奇怪的是警察跑來檢查的時候卻一切又恢復正常風平浪靜,剛一走,卻又出現了怪事,搞的整個派出所都是人心惶惶。
兩大高手鬥了一場,終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只得悻悻住手。
過了一會,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律師滿臉堆笑的把魏家一夥人接了出去。
這律師是徐家的專用律師,本來徐家的人是要過去接站的,但是在西站沒接到人,跑東站去打聽一下才知道魏家老爺子居然被帶派出所去了,於是趕緊出動律師給保釋了出來。
端木狂一臉得意的對魏無涯說道:
“老魏頭啊,老夫這就要出去吃我外甥女的接風宴了,你和你這幾個小徒弟就老老實實在這待著吧,哈哈哈。”
這可把魏無涯氣了個半死,但又無可奈何,心裡更是把利德國際的魏天心恨死了,這個兔崽子,怎麼到現在了還不來接老子出去。
他哪裡知道,魏天心早在兩天前就消失了,利德國際現在是焦頭爛額,股票被劉玉明套死了,每天都在割肉保命,全體上下都跟死了親孃一樣,哪裡能想到堂堂魏家高手會被捉到派出所去。
白子洋這邊把胡一刀安置好,給診斷了傷勢,親自去藥店抓藥,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小四。
小四笑呵呵的說道:
“嗨,白哥,你這是給誰抓藥啊,你不知道我剛才在火車站看到兩老頭打架,可逗死我了,都一大把年齡了,脾氣一個比一個火爆。”
白子洋笑著說道:
“你就是閒的,老頭打架有啥好看的,最後呢,誰贏了誰輸了。”
小四笑的更開心了:“哈哈,沒贏沒輸,全給帶派出所去了。哎,對了,其中一個老頭我看著有些面熟,好像您今天叫到碧海園的那個園丁,您帶人進去的時候我正好開車出去,也就瞅了一眼,不是太確定。”
白子洋心裡一動,連忙問道:“小四,你在這邊派出所有熟人沒?”
小四有些得意地說道:“必須有啊,這邊派出所的領導都是我哥們。”
白子洋道:“行,那你跟我走一趟,說不定被抓那老頭是我朋友,咱們得想辦法把人給保出來。”
……
拘留室裡,魏無涯正在大發脾氣,指著自己徒弟的鼻子一陣臭罵。
這時,拘留他的民警帶著白子洋和小四一起來到了牢房外邊。
白子洋一看魏無涯真的被抓了,頓時樂了:“呦,魏老爺子,您這是怎麼了,怎麼被帶到這來了?”
魏無涯尷尬的要死,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都是我這幾個不成器的徒弟害的,在火車站和人打架,連累了老夫。”
說著魏無涯挨個在自己徒弟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幾個徒弟也是有苦難言:師傅,您老人家怎麼能顛倒黑白,咱們打架的時候警察可沒抓,是您打架的時候咱們才被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