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的媽媽衣服也一直是我洗的,雖然我下班晚,但是我的衣服是要洗的。我洗衣服的時候就會問她有沒有衣服洗。她就把衣服拿給我。大多數的時候我都是用洗衣機的,所以也並不覺得給她洗衣服是負擔。
可是我做的這些並沒有迎來好感,至少沒有人說過我辛苦了,認為這就是我應該做的。這也就算了,我也從來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接二連三張旭的媽媽做出的事,讓我確實是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對待她了。
有一次,我回來的時候,張旭的媽媽對我說“文麗,你給我倒點水吧,我有兩條褲頭要洗。”
說著從床底下端了一個盆來,裡面放著兩條內褲。她讓我給她倒點水,說是泡一會兒她自己洗。
我一看全明白了。這明擺著就是想讓我給她洗呀。因為以前她只要是說洗衣服,我就拿過來給她洗。可如今她居然拿出了內褲來。雖然沒有明說讓我洗,但我不是傻子,她的用意我一看就知道。
如果真的是想泡一會兒自己洗,那她自己不能倒水嗎?她的胳膊又不是動不了。再說了,她也可以讓張旭給她倒水呀?也可以讓她女兒給她倒水呀?她誰都不用,就巴巴的等到晚上我回來的時候給她倒水泡內褲。這樣的用意傻子都能看得出。而且居然是兩條,看來真的是給我攢著呢。
我終於明白,人太好說話的結果是什麼。這大概也是因為張旭對我不好的原因吧。最開始張旭對我好的時候,他們在我面前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會惹到她兒子的不高興。現在張旭對我不好了,她們也開始想作踐起我來了。
想到這裡我笑著把她的盆端了過來,幫她倒好了水,讓她把內褲泡上,然後就又把盆遞給了她。我並沒有說要給她洗。
也許這會讓她很意外吧?她一定會以為我像從前那樣說“媽,我給你洗吧?”可是今天我沒有說。她不只是意外,應該很失望。
我就算是再好說話,再心軟也不會給她洗內褲的。
這件事過去以後,沒有多長時間就又發生了一件事。那是有一天她的二女兒張晴和她的老公都過來看張旭媽媽來了。當著張晴和她老公的面,張旭的媽媽對我說“文麗,我身上的衣服你給我洗了吧?”
“我的手怕冷水,洗不了。”我毫不猶豫的回答。之所以回答的這麼幹脆,一是老太太當著她女兒的面讓我洗衣服,你女兒是幹嘛吃的?她不在身邊我給你洗也就算了。你的女兒在身邊,你不讓你的女兒給你洗,你居然讓我給你洗,而且還是命令的口氣。本來張晴在張旭的面前挑撥讓張旭打了我一頓,這件事我都沒有忘的,我看到她都煩得不行,你居然當著她的面來命令我。所以我才拒絕。
我這樣一說無疑是讓張旭的媽媽面子上很掛不住,所以她心裡一定很不高興。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以後再有這種事情就應該果斷拒絕。要不然她們是沒有底線的欺負人。我的好說話她們從來都認為我是怕張旭才這樣做的。
張晴看到我這樣,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我心裡想,你天天說自己多麼的孝順,你媽住院你不管不伺候,讓我和張旭大嫂伺候,你媽衣服你不洗,讓我來洗,真不知道你哪裡孝順。難道來一回買幾個燒餅或者是幾個蘋果就算是孝順了嗎?
接二連三的我對張旭媽媽的拒絕一定是讓她們很不高興,我想,張晴和張旭的媽媽一定會在張旭的面前說我很多的壞話,當初我對她們那麼好,她都能挑撥張旭來打我,如今我這樣拒絕她的媽媽,她在張旭面前能說些什麼話我是想得到的。但是,隨她去吧。我不想再和以前一樣沒有底線的心軟了。
這件事過去了不久以後就又發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張旭的媽媽看到我以後,就對我說“文麗,你幫我把這個菸灰倒了吧?”
以前張旭的媽媽抽完煙的菸灰都是我倒的,因為我覺得我也不費什麼勁,順手的事,所以一看到多了我出去的時候就順便帶走了。雖然張旭的媽媽也可以自己倒。
現如今她又讓我倒,我說“我正要出去呢,現在沒有時間。”說完就走了出去。
張旭的媽媽不癱也不瘸,雖然有時候她說自己的腿疼,但是她自己走幾里路去小市場都能走,難道菸灰你自己不能倒嗎?以前我幫你倒,那是因為張旭對我好,我也當你是親媽一樣的待。可是我對你們的十個好都沒有換來一個好,那我何必還要像以前那樣呢?我做到我該做的就行了。至於別的就免了吧。
我知道這件事情張旭的媽媽一定是告訴了張旭了。因為在沒有幾天以後,有一天張旭突然對我說“文麗,你去幫媽把這個菸灰倒了吧?”
我一聽這話就全明白了,不只是張旭的媽媽告訴了張旭,而且她就如我想的那樣,她認為我怕她的兒子,所以才那樣對我。現在張旭讓我幫他媽倒菸灰,那明顯就是一種挑釁。如果我這次再倒了,那以後我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張旭的媽媽更以為我怕她兒子了。
那以後再有一點不如意的事就更會和她兒子說了,甚至會添油加醋。
想到這裡我對張旭說“張旭,你自己是幹什麼的?你不能倒嗎?”雖然我心裡也確實是有點怕張旭,但那隻不過是不想惹氣。不想總吵架,怕被我的父親知道。
“怎麼媽就讓你倒個菸灰都不行嗎?又累不著你。”
“張旭,既然是這麼說累不著,那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倒呢?是不是我一回來菸灰缸就滿了呀?我要是不回來就永遠都不滿是吧?人別太欺負人了。是以前都是我在倒,但是現在我沒有時間,你們誰有時間就誰倒吧。那不是我的工作,不一定非得我來倒。”
張旭聽了我說的這話,居然沒有接我的話了。第一次我把他說到啞口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張旭才說“文麗,你真的是變了。以前你不這樣。”
“張旭是我變了還是你變了呀?以前我是不是這樣。別說是菸灰呀,我什麼沒給你的爸媽幹呢?可是你們說過我一回好嗎?不說別的。就說這菸灰,誰不能倒呀?一定要讓我來倒?不就是和我叫勁嗎?想讓我在你面前低頭。是不是把我踩到地底下,你就開心了呀?你多本事呀?把個老婆管得在你面前大氣都不敢出。”我也學會了嘴巴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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