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按理說呢,你是大哥的兒子,所以你也是王家人,你三嬸怎麼說都是你的長輩,你這麼對你的長輩說話,確實是有點大不敬了,趕緊跟你三嬸道歉。”說話的王家的老三,王明遠。
“光是嘴上給我道歉怎麼行,我要讓他跪下給我道歉。”程雨佳說道。
其他的王家人也是對王重陽一頓冷嘲熱諷,什麼“野種”“小兔崽子“之類的話都說了出來。
王樂山腦門上冒出的青筋,終於是忍無可忍,聽不下去了,大喊道:“你們都給我閉嘴。”
話音落下,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看向王樂山。
王樂山深呼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老三,你們趕緊給重陽道歉,立刻,馬上。”
王明遠搖頭說道:“二哥,你沒有搞錯吧,你竟然讓我們給他一個小輩道歉,我們王家到底還有沒有規矩了?”
“我說讓你道歉,你現在就給我道歉,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二哥,如果是之前的話我還會聽你的,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父親還在昏迷,這小子又給父親身上插了那麼多的銀針,我嚴重懷疑他是在害父親,況且他才十八歲,就算有再高明的藝術,又怎麼會有專家高明呢?連專家都沒有辦法,更何況是他呢?”
周圍的王家人也在點頭。
他們可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十八歲的神醫存在。
就算有,也不會是王重陽。
“這麼說來,你們是不打算聽我的話了?”王樂山沉聲問道。
“如果你說的對,那我們聽,如果你說的不對,那我們為什麼要聽?”程雨佳冷聲道,“難道就為了這個無父無母的野種嗎?”
野種!
無父無母!
這兩句話觸到了王重陽的痛處。
從十五歲到現在,他都是一個人生活的,不管是過生日也好,還是逢年過節也罷,都沒有人能來看看他,夜晚的時候,他何嘗不想自己的父母沒有死,哪怕是魂魄來了也好。
“你剛剛說什麼?”王重陽問。
“小小年紀,難道你是耳朵聾了不成?我說你是無父無母的野種,難道我說錯了嗎?”程雨佳又重複了一遍。
話音剛剛落下,王重陽右手抬起,將手上的銀針向程雨佳射了過去。
“你想要幹什麼?”
見王重陽抬手,王明遠雖然沒有看清王重陽手中的銀針,但是本能的,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幾乎是本能的向程雨佳面前橫跨了半步。
“嗯哼!”
王明遠只感覺右臂一麻,悶哼出聲。
“明遠你怎麼樣?”程雨佳將王明遠的右臂檢查了一下,卻並沒有看到一絲的血跡。
等王明遠自己將上衣脫下來之後,才發現在右臂上出現了一個針孔大小了小眼兒,只有一絲兒血跡流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程雨佳心裡不但沒有害怕,相反,而是怒火中燒。